“就是追查行踪之用,绝无害人之意,此处每位诸侯身边,我都放了这种老鼠。”

    温南行这句话既是在解释,也是在向林知皇展示他的用处。

    林知皇面上怒气稍收:“哦?如此说来,如今每位诸侯的确切所在地,你都知道了?”

    温南行忙不迭地点头。

    “学这小道,你倒是不抵触。”林知皇状似不经意地问。

    温南行显然早就打好了腹稿,这会正气凛然道:“苗杳用蛊害人无数。被害之人就是因为不善此道,才会被苗杳玩弄于股掌之中,我当时委身拜苗杳为师,想的便是学来他的本事,然后在此道上打败他,为这世间除害。”

    林知皇低声笑了起来:“这么说,你还是忍辱负重,以身饲魔的正义之士了?”

    温南行脸皮也极厚,就这么受下了这句话,并忧声道:“一些脏事和乱事,总要有人身先士卒的去做的,才能真正解决这世间之弊呀。”

    随边弘抬手抚了抚唇:“........以前倒是没想到温兄竟然如此能言善道。”

    温南行凄凉地笑了笑,对林知皇道:“殿下,您看,便是昔日友人,也是无法理解我的,这就是身先士卒付出的代价了。”

    随边弘寒声道:“不过是见几次面的关系,莫要与我攀关系。”

    温南行却不理随边弘的敌意,继续对不辨喜怒看着他的林知皇道:“殿下,您知道在下为何只在动物身上下蛊吗?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林知皇也想听听温南行怎么说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想将蛊下在人身上。殿下,我与苗杳不同。”温南行说这话时,眼神坚定,倒与之前扯谎时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温南行是打从心底里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他瞧不起苗杳,更瞧不起蛊术。

    林知皇道:“任何能力,都没有好坏之分,亦无贵贱之分,就看学得的人,是如何用这项能力了。”

    温南行见林知皇看出来他其实十分厌恶蛊术,先是一愣,而后道:“殿下果然与众不同,非是俗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