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骁不置可否:“师兄还什么都没问,就放心了?”

    陈长忠桀骜的将手撑在茶案支头,顿时就坐没了坐像。

    “你的精神一见极好,可不像是为人所迫之相,师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陈长忠又补了一句道:“之前符氏......”

    陈长忠将覆灭两个字吞了,继续往下说:“师兄也担心你过的不好,后知道你去了外祖家,又起势自立,自立后也一路顺遂,便也没太忧心。”

    符骁听到这里轻嗯了一声,撩袍在陈长忠对面身姿如松的坐下。

    “师姐如今如何?”符骁问。

    “苑儿嫁给了我,还能过的不好?”陈长忠自信的扬起下颚。

    符骁见陈长忠一如往昔的与他相处,眸中冷色稍褪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苑儿也很担心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葛绵苑经常写信来与符骁。

    但因葛绵苑的三个嫡亲弟弟都死在那场守山之祸中,符骁一直对她有愧,故而从每次接到她的来信,从未回过。

    葛绵苑的信发来的频繁了,符骁才会回六字:极好,有愧,勿忧。

    “苑儿从未怪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但那是师姐大度。

    当初守山之祸的起因,切切实实是因为他。

    “苑儿言,你也乃那事的受害者,吴奎才是罪魁祸首,没有怨受害者,而放加害者的道理。若那样做了........”

    “才是弱者行为。”

    陈长忠话说到此,看着符骁的眼睛道:“因为胆怯强者,才会去怨怪同为受害者的......同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