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冠首是否乃胡说,您最是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胡言乱语!”齐长铮与齐冠首错开视线,走到一边的宽椅前大马金刀地坐下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这般揣测你祖父!”齐长铮面上显出真正的怒色。

    他只是有野心,有抱负,不是灭绝人性!岂会这般对待自己的子女!

    齐冠首也不想与齐长铮争辩这个,只问自己想知道的:“表弟都要赘于权王了,您还想让冠首与权王有牵扯,是想作何?”

    齐长铮还在怒中,一时没有搭理齐冠首。

    齐冠首见齐长铮不说话,继续问:“还是说,您一直想的是.....借权王的手,除了表弟?”

    祖父不忍也不敢让符骁真死在自己手上,怕惹了忠于符骁的文武拼死反扑,更怕因此触怒那些潜藏在暗下的能人异士,成为仇家。

    嚣张如吴奎,都不敢杀守山先生,皆因守山先生织下的关系网遍布天下。

    守山先生当初是如何维护符骁的,天下人皆知。

    若符骁真死在谁手上,谁知道守山先生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什么?

    有些能人异士孤身一人,不管天下大势,只求快意恩仇,没有哪位掌权者想被这些人盯上,以至夜不能寐。

    齐长铮对符骁确实是有愧的,也并非不疼他,只是与权势比起来,符骁这外孙是他必要放弃的选项。

    良久后,齐长铮用气声道:“权王若要下杀手,本王一定会保骁儿一命。”

    果然。齐冠首浅色的眸子微垂:“您太过自信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你们这些逆子给本王添乱,齐氏旁支本王早就收服了!何至于到如今这步?你们本王都可保!”

    齐冠首眼眸微颤,唇线抿直,不欲在与齐长铮多说,行了一个辞礼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齐长铮见齐冠首如此难沟通,气得吹胡子瞪眼:“本王给你说的事莫要忘了!”

    齐长铮笃定齐冠首不会坐视齐氏军队内乱无故伤命的,只要齐博?身死,在附近领兵的齐冠首定不会袖手旁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