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秘密稻种,少了近有一成,不只是少了十几石粮那么简单,此事如何能含糊而过?

      便是有气候原因,以及地里损耗,还有人工误差,导致预估产粮数与实际的有偏差,也不该偏差出如此多才对。

      林珍娘起了疑,但又没证据证明此事。

      因此,近段时间,林珍娘少有回府之时,算是埋在了农事院,一直在农事院中独自一人查账。

      林珍娘怀疑就是农事院内部的人在搞鬼,如今谁也不信,只自己查账。

      农事院,帐堂。

      “郝农工,你这是作何?”林珍娘放下手中正在查的账册,垂眸看着架在脖颈间匕首,冷声相问。

      “奉劝林掌农还是勿要乱动,更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,否则,别怪我们刀剑无眼了。”立在书案前秦农工,面目狰狞的警告林珍娘。

      此帐房内,此时还有两名农事院内研究稻种农工,在望风。

      林珍娘很是冷静,轻声道:“你们就算......”

      林珍娘话才说到一半,便被正用匕抵着她的郝农工捂住了嘴:“林掌农,不是说了吗?勿要再说话。”

      “林掌农好好的查什么账,不查不就没事了吗?不过一点稻种产量对不上,何须如此认真?”

      “是啊,你不说,又有谁会知?非要多事!死了,怪不得别人!”

      林珍娘今日一来农事院,如常将随行的侍从,以及随护的部曲,留在了帐堂外面守候,接着开始查各分院的产种账面。

      下午时,有四名参与了双季稻培育的农工,说有密事要禀。

      来禀密事的人多,又都是手下人,林珍娘便没设防,以为是集体性的发现了稻种产量的不妥,过来向自己揭发此事的,便也没唤侍从入内。

      哪料门一关,郝农工近前说有密帐呈给自己一观,林珍娘没设防,便被其用匕首抵住了。

      大意了,此事竟然串联了农事院内如此多人。

      但林珍娘也十分不解,自己的侍从以及护卫部曲,都在门外,自己若有闪失,眼前这四人如何跑的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