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俐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,小声道:“若非主公之前总在碰到有关于权王的事上失智,俐也不会生有此忧。”

    启阳先生含笑道:“主公一直将大业与私情分得极开,便是他再钦慕于那权王,也决不会在战事上对她相让。”

    “主公乃帅,上了战场,战事的胜利以及兵士的性命才是他所守之物,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“他岂会拿掌下士兵的性命成全他的感情?”

    随俐点头,轻声道:“是啊,主公为帅,最是在意这些。又岂会为了私人的欲望,去凉了军士们的心?”

    话落,随俐眯眼叹道:“近来主公也心平气和了不少,真好.......”

    一时的战事失利不算什么,只要主公能不再为过去之事所困,何愁大事不成?

    启阳先生低声道:“苗杳真对天方子那个老东西出手了,还让那老东西给躲过了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此,启阳先生面上浮出悦色:“清平道如今又在符州牧以及怀王手上连连吃败仗,主公如何能不心平气和?”

    随俐闻言哈哈大笑:“启阳先生此言极是,再没有什么能比摆托清平道,更能让主公心喜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主公如今何须靠那清平道?”

    “只望那符州牧以及怀王联盟军攻战力道更猛些,一举剿灭清平道!”

    “主公也就彻底摆脱清平道了!还何须与虎谋皮,利用世家来掣肘清平道?”

    大笑过后,随俐刚才连灌了几大杯的茶水也来感觉了,连忙跑了营厕一趟。

    启阳先生看着随俐的背影轻笑摇头,心情颇好的自言自语道:“伶明总这样,还是得找个大医给他看看,可别年纪轻轻的就出了那方面的隐疾。”

    想完此事,启阳先生走到了帐内悬挂的大济舆图前,凝眉细推起林知皇那边欲对苍州行的战策来,谋划对策。

    茲州白平郡主帅营。

    符骁看完秘使传来的战报,缓声道:“权王大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