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边弘桃花眼中浮出薄怒:“相国,无论如何,我们都不同路。”

    鲁蕴丹看着随边弘不说话。

    随边弘熟知鲁蕴丹,当他看着一人不说话时,便是真正生怒之时。

    随边弘丝毫不惧,直视鲁蕴丹含威的丹凤眼,沉声道:“相国,你我所求不同,非是同路人,又岂会携行?”

    场面一时冷凝下来,房内两人眉目含怒的注视着对方,这片空间内此时只余茶水沸煮的咕咚声。

    良久后,还是鲁蕴丹先又笑了起来,提壶给坐在对面的随边弘满上了一盏茶。

    “我们师兄弟多年未见,一见面便这般闹,倒是伤了感情。”

    随边弘也随之放松下来,反唇相讥道:“我们师兄之间,哪还有感情可伤?”

    “聪渊说话还是那么扎人。”

    “相国位高权重后,想来少有人会忤逆于你,倒是一点真话都听不得了。边弘这话哪里扎人?”

    鲁蕴丹笑着摇头,决定不与这个非要在言语上压人一头的幼稚鬼一般见识。

    “看来权王确实是极富魅力之主了,倒是可惜,从前本相不知其真面目,未与她真正相交过。”鲁蕴丹真情实感的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从前陈湘悦与钟玲媛私交甚笃时,钟玲媛经常会带着林者蕊与权王来他鲁府上做客,他曾多次碰见过权王。

    可惜那时权王藏拙,显得格外怯弱胆小,让他只将她当普通闺阁女郎待之,倒错过了与其相交的机会。

    不过他也理解,权王那时亲生父母不在身边,她又在钟玲媛那个恶妇手下教养成长,岂能不藏拙?

    想到此,鲁蕴丹又不自觉的想到钟玲媛与林者蕊母女俩做的那些事,风秀的眉宇厌恶的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相国竟然看过主公从前在闺中时的模样,哼。”

    随边弘妒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