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继续道:“在钟家主下唇的位置,小的还发现了一些白色粉末,经过细侦,这些白色粉末应该是迷药一类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从钟家主死亡的现场打斗情况来看,当时室内只有钟家主、钟夫人、以及另外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钟家主先是被人从后方偷袭撒了迷药,然后被散了迷药的钟家主警惕的闭眼屏气,因此没有在第一时间便吸入迷药中药昏迷。”

    “这之后钟家主屏住气欲冲出房门脱困时,骤然被人当胸用发簪所刺,致使其屏住的那口气散了,受伤的同时吸入了附着在口鼻上的迷药,随之陷入了昏迷。”

    “钟家主心口所插的那柄短匕是他致命伤,伤口外部整齐没有晃动挣扎的痕迹,应是在钟家主昏迷后受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钟家主心口所插短匕刺入的力道不足,所以伤口内部的断肉非是一致下陷,而是有崖式断点位,由此可见,将短匕刺入钟家主心口的人,力量不稳,绝非练家子。”

    仵作恭声禀报完,额上是涔出冷汗。

    单这些验出来的线索,钟家主是被何人所杀,毋庸置疑。

    林者源如遭雷击,大退了好几步,面色在顷刻间白如死人。

    林阳全木着一张脸挥退了仵作,仵作如蒙大赦的退下。

    钟疏风摸了把脸,双目涌泪道:“是姑母伙同他人,杀了我爹。”

    林阳全双目中迸射出滔天怒意,凝声道:“该是我送她上路的,不该让舅兄来。”

    舅兄想给钟玲媛留体面,屏退众人,自己亲自动手,给了钟玲媛反杀之机。

    以前他知钟玲媛狠,倒是不想,钟玲媛这毒妇竟然如此之狠。

    明明舅兄已中迷药受伤失去了意识,她想活着,逃跑便可,为何非要......

    想到此,林阳全目中恨色微顿。

    林阳全与钟玲媛多年夫妻,即使与其感情破裂,对她也是了解甚深的,突然就想明白了钟玲媛会如此做的原因了。

    钟玲媛惯爱自作聪明,杀了舅兄,就无人知道当时室内发生的事,再加上又没有人知晓舅兄来此的真正理由。

    舅兄身死,而她又随之失踪,其余人看了,立即也会将她看做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