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踅朗声道:“你义母明显更重视那行五的义子,你在齐雅手下今后想继承她的势力基本无望,何不出来自闯一番功业?”

      “你若归降于我,我定以上将之礼好生待你。”

      齐武奇沉默了。

      倒不是被吴踅所说之言影响了,更不是被他所开出的条件吸引了,而是他突然意识到,这未尝不是他脱离齐雅掌控的大好机会。

      吴踅见齐武奇沉默了,就知招降有戏,也不硬逼,抬手亲昵地拍了拍齐武奇的肩膀,悦声道:“四少将军不必现在就回答我,可以好好再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  话落,吴踅不再给齐武奇回话拒绝的机会,转身对副将道:“李擎,好生招待这位齐小将军。”

      副将李擎抱拳,恭声应诺。

      秋风瑟瑟,吹散残阳,黄昏延泄。

      林知晖跪身在齐雅军帐之外,身上已卸重甲,正被两名兵士施以杖刑。

      手掌宽的木杖敦实地落在林知晖挺直的背胛上,发出沉闷地声响。

      军营主帐内,齐雅面色阴鸷地扶额坐于上首,辅佐于她的一干文武心腹分左右两排侍立在大帐下首两侧。

      于弘毅、齐绘琉、齐方亚三人双目通红,脸色难看的跪在大帐中央。

      “此次损兵多少?”齐雅沉声问道。

      于弘毅肃声回抱拳:“损兵千余。”

      齐绘琉见齐雅终于开口了,急声道:“娘,此次攻城,前面都好好的,不知温氏从哪调来了近五千余骑兵,我军这才吃了败仗......”

      齐方亚听着营帐外传来的杖刑声音,忍无可忍地硬声道:“若非五弟当机立断及时带兵回撤,今日我军将会损兵更多,还请大将军莫要过于苛责五弟。”

      齐雅闻言,目光锐利地扫向齐方亚,冷声道:“齐恣意作为一军统帅,带兵吃了败仗,让手下一名将领被敌方生擒,损兵十之有一,难道不当罚?”

      齐雅环视此时立身在大帐内的一干文武,肃声道:“掌权越重,责任越重,错了自然得罚!”

      “大将军行事公正,赏罚分明,我等敬之!”大帐内一干文武闻言齐身行礼,大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