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贤山止步转身,冷冷地看着跟出来的邢跆道:“邢将军,你如今该做的,是训好那批新招收的新兵。”

      邢跆看着黄贤山,掷地有声道:“我如今该做的是抓住时机,拓展我方地域,壮大势力!”

      黄贤山厉声斥道:“这是主公该操心的事!”

      邢跆硬声道:“主公年纪尚浅,如今又腿脚受伤,百日内恐难以骑马征战拓域,我作为其士,该当为其分忧!”

      黄贤山见邢跆一意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,索性趁现在周围都是他的人在旁,彻底撕了脸皮。

      “邢跆,你不要忘了!泰然老将军临终前,是将凌霄军交予的主公,不是你!”

      邢跆握着刀柄的手收紧,看向黄贤山眼神中不自觉的泄出杀意,沉声道:“黄府君多想了,主公自然是凌霄军之主!”

      “我亦是他手下之士,所想所谋,皆为主公,更为此州百姓。”

      “哼!”

      黄贤山哼笑出声:“我不管你所谋为何,但主公既然为老将军临终前所托之人,那我就只会忠于他。”

      “不论今日邢将军来寻我有何目的,所求究竟为何,我皆不会应!”

      准备趁此时机拉拢黄贤山的邢跆听得这话,鼻翼微收,握着刀柄的手再次收紧。

      周围空气冷凝了半晌后,邢跆面上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:“看来黄府君对本将军误解颇深。”

      黄贤山袖手,面无表情地看着邢台的眼睛问:“是吗?”

      邢跆错开黄贤山的眼神,抬头看了看月色:“今日已晚,确实不是谈话的好时机,便先告辞,我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
      话落,邢跆不等黄贤山再说其他,转身便大步离开了这院落。

      邢跆一走,黄贤山在原地又站了半晌,而后仰头向天长叹了好大一口气,这才甩袖又进了仵房。

      黄贤山一进仵房,验尸的仵作就举着一双血手,兴奋地迎上来禀报道:“府君大人!这侍婢的左肩臂上,有新烫出的,围成圆形的六个疤点。”

      “围成圆形的六个疤点?新烫出的?”黄贤山闻言,反应了一会,而后道:“这是清平道道徒入教的道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