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娘想到此,若不是碍于此时林知皇在场,就差直接大骂王鹿乃白眼狼了。

      “好了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。”林知皇舒然地摆手。

      “王鹿当初离去时还小,所说的话又做得什么数?小孩子幼时心智不成熟,难免会将对恩人的感激与对明主的崇敬弄混。”

      “他此时若真效他人为主,那只能说本王如今做的还不够,引不来有才之士青睐相投,只能让有才之士靠避走失联以躲羞愧。”

      林知皇说此话时眉宇间尽是疏朗大气,令人见之便倾。

      林婉娘将林知皇奉若神明,听王鹿或许是在学有所成后,不觉林知皇可为明主,而避走别投,如何能忍?

      当即,林婉娘便因心中生怒而面露戾气。

      林知皇对林婉娘可以说是了如指掌,一见她此时的脸色,就知她这会是在心中为自己鸣不平了,无奈地摇头道:“知聆,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。莫要太将自身的想法强加于人。”

      “但....您对王鹿那小子多有照拂,如今他学有所成,却避走他处,甚至连封信都不愿传回......”

      林知皇含笑出言打断林婉娘后面之言:“是本王的人,终究会是本王的人。”

      “不是本王的人,强求也无用。”

      林婉娘:“可是......”

      林知皇抬手做了个止声的手势:“知聆,今日你也累了,先下去休息吧。有要事再随时来禀。”

      林婉娘见林知皇不欲再谈此事,只得作罢,悻悻地抱拳行礼退下了。

      林婉娘走后,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,安静待在主帅寝帐的齐冠首,从内里掀帘抬步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  林知皇侧首看向掀帘走出的齐冠首,戏谑道:“齐大郎君将本王的寝榻收拾整齐了?”

      齐冠首淡雅若仙的气质在林知皇问出这句话后陡变。

      自那日林知皇逼迫齐冠首在苗跃伏的传信兵面前,当了她一回假男宠后,林知皇再与齐冠首相处时便都是这种态度。

      与其说是戏谑,不如说是“侮辱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