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迩见峡谷上方的伏兵,专射攀爬准备脱困之兵,双目赤红,知敌军这是打得准备困死己军的准备了,顿时怒火上涌,抬手止了手下士兵的攀登之举,仰首扬声厉问道:“上方何人?有胆报上名来!”

      随边弘得峡谷下方荣迩的暴喝相问,抬手从随侍在身边的亲卫手里接过扩音器,肃声对下方回道:“林府君麾下之从,此战主参军随边弘,字聪渊,敢问下方主将何人?”

      随边弘,字聪渊?

      荣迩听到上方主参军的报名,不由一愣,皱眉思索,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听过,只觉此名此字分外熟悉。

      但跟随在荣迩身侧的右副将却先他一步反应过来,惊呼道:“是昔日的盛京守山七聪之一,浪荡子随边弘!”

      荣迩在此时也反应过来,不由倒抽一口凉气,眼眸大睁,极目向上望去,妄图看清峡谷上方之人,去观其气度确认真假。

      随边弘!与那鲁丞相、符州牧、怀王齐名的七聪之一随边弘!

      他!他!他不是失踪了吗,怎会在此投效了那林府君?

      难道,那林府君仍是傀儡?这七聪之一的随边弘,才是幕后真正地掌兵之人?

      荣迩心中惊涛骇浪的思量着,同时扬高声音对峡谷上方回话道:“常王麾下大将,荣迩,字末骓。我军成瓮中捉鳖,还请随参军莫要赶尽杀绝,荣某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  随边弘见荣迩如此伏低做小,勾起如血般殷红的薄唇:“荣将军客气,只要您与手下士兵原地歇立不动,勿要再企图攀绳离开峡道,随某自是不会肆意再造下杀孽的。”

      “随参军.....”荣迩再次高喊,妄图协商,却被随边弘不留余地冷声打断:“峡道内的众士兵听着,从此刻开始,谁再摸绳,谁便身死。这是劝告,非是威胁!”

      荣迩的右副将闻言,小声附唇在荣迩耳边急声道:“将军,看来是谈不成了。我们用人海战术,送您出去!末将让众兵一窝蜂冲上去攀绳,做您的护身肉盾,您瞅准时机攀绳冲,不用当心后背冷箭,以您的身手,定能翻跃出峡谷。”

      峡谷上方的随边弘,却似早料到了下方人的打算,荣迩右副将前话刚落,便听他继续道:“当然,你们也可拼死一搏,护人出去。但不论是谁,在众兵的庇护下,于峡道内脱困了,那抱歉了,留在峡道内的士兵,便只能为你们所行之事付出代价了。”

      “上方滚石不少,相信峡道内的各位兄弟,是不再愿意以肉身去尝试的。”随边弘说此话时的声线,格外慵肃冷傲。篳趣閣

      随边弘此话落,峡谷道内一众将兵,再无人乱动,瞬间鸦默雀静,从心底升出凉意。

      大将季启急得满头是汗,手中的长戟挥舞如影,看着四周已包围了他们全部退路的敌军,心中绝望阵阵。

      季启的左副将横刀劈飞一道射向季启的冷箭,急声问:“将军,怎么办?我军中伏,被敌军包了饺子,如何才能脱困?”

      季启厚唇紧抿,无丝血色,心中虽因绝望不已,但嘴上却言辞笃定的回道:“再坚持会,大王率最是精锐地冲锋兵杀上来了,只要敌军包围圈破,我们便能突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