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聪深与主公之间,自然君子坦荡荡。”

    “但主公未来的夫君呢?可会暗自揣度介怀?聪深不想因此,影响主公日后的婚嫁!让主公觅不得如意郎君!”

    温南方深受世家礼仪教条的熏陶,所言所行皆有惯例,才长成如今风姿卓越,丰神无涛,非芝兰玉树、雪裹琼苞不足以喻的无双少年郎。

    这些底蕴有其精华所在,也有其束缚环身,很难轻易摒弃打破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尽管温南方已认可了林知皇这位女主公,内心深处也依然被教条所绑,在拿时下的惯例,在推演林知皇日后会面临的处境。

    林知皇大爱于心,私欲甚少,在温南方眼里,她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,他不想林知皇因此,今后被人恶言诋毁。

    林知皇终于看明白温南方纠结,也懂了他的矛盾之处,失望之色褪去,哑然失笑起来。

    林知皇笑声落,疑惑不解的直白问道:“聪深你竟是不介意自己的主公,日后嫁人?”

    “…....”温南方再次语塞。

    如何会不介意,此时代女子嫁人后,讲究以夫为天。

    温南方内心其实深恐以后主公会嫁人,更怕如今他们这些属从与主公并肩作战,艰苦筹谋,奋斗下的势力,皆因此易主,成了他人嫁衣。

    “主公的意思是准备终生不嫁?”温南方沉声问。

    若是这样,温南方也不欲如此,阴阳调和乃伦常,他再有私心,也不想林知皇今后孤苦,无人相伴左右。

    林知皇见温南方面现纠结挣扎之色,再下猛药,凝声道:“嫁人意味着成为他人附庸,我如今手下所掌管的一切,都将属于我日后嫁的那个人,你们作为我的从属,变相也成了‘嫁妆’!聪深你难道不介意后面改换一个不了解的‘主公’?”

    温南方被林知皇此番假设相激,瞳孔骤缩,犹豫且摇摆不定的神情猛然变得锐利,冷硬道:“聪深不能接受改换主公!”

    “若真是如此,聪深如今就自请离去!”温南方一甩袖袍,身形如惊鸿掠影,掷地果决。

    这回答在预料之中,林知皇终于满意点了头,冷静得令人生寒地反问道:“这不就结了,聪深为何现在就要担心我日后嫁人之事?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