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者云慢一步,只得委曲求全的凑在温南方身边,垫脚就着温南方的身高,看他手中的碎布信,一看眉头便紧皱起来,这是什么字?他怎么没见过?

    看完碎布信上的内容,温南风又细看了一下这碎布的料子,顿时注意到这乃里衣的面料。

    温南方此时忧心已解,便想到主公乃女子,贴身里衣怎可给他人随意触摸端看?

    温南方想到此,面色顿黑,径直将碎布信收入袖中,不给旁人再触碰此物的机会,以免他人冒犯主公。

    “说什么?环儿写的信?”林者云忙不迭的问温南方。

    温南方再度恢复往日的气定神闲,不理林者云,淡声对比列道:“送信的人呢?”

    “此时便在堂外等候。”

    “宣进来。”

    如今郐县乃温南方掌事,林者云见温南方明显没空理他,也怕自己耽误事,遂不再多问,静候温南方得闲。

    林者云看温南方的模样,便知女儿恐已脱险,放下心的同时,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被无视的台阶下,装模作样的再度坐回自己的位子,也学温南方气定神闲的模样,端起茶杯,咂了口茶水,来掩饰自己失势的尴尬。

    不消片刻,比列便领入一名面目英朗,身材修长,手持长枪的少年人。

    花铃作山匪已多年,还是很悚怕官府中人的,此时进来,一时不敢抬头,全身紧绷,下意识的四下乱看,寻找此处可退之地,准备见势不妙,便立即退走。

    “你乃何人?报上名来!”温南方打量花铃半晌,淡声问道。

    花铃深吸一口气,平复情绪后,拱手答道:“青松寨五当家,花铃!”

    林者云一听送信的花铃乃山匪头目,刚喝进嘴的茶,遂毫无仪态可言的一口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女儿这是去了哪?怎么会有山匪来为她送信?林者云的嘴唇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,深觉女儿貌似越来越野了,怎么连那等穷凶极恶之地的人都结交?

    温南方却很是淡定,继续问花铃道:“主公现今如何?”

    花铃听温南方称呼林知皇为主公,当即便松了口气,心道那林小娘子果真未骗人,她真乃郐县主事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