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你还想替裴寂说情?”李二此时停下了动作,他就知道,这兔崽子占完自己的便宜,然后换了个赏赐。

    希望自己留下裴寂一条命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李宽忽然叹了一口气道:“谁让我和裴承先是插过香的兄弟呢?咱当初结拜的地方可不是瓦岗寨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!”李二发现,自家的这个竖子,总是能精准的踩到自己的雷点,这也算是一种天赋了吧?

    “爹,别别别!我换个说法,换个说法。”眼见老爹又要持“鞭”上前,李宽连忙开始为其降温:“再者说了,此事虽说裴寂用心不良,但好在儿子足够机敏,一番见机行事之下,不但成功化险为夷,还转头坑了对方一手,其实从结果来看,裴寂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,对吧?”

    “呵,”李二陛下看着努力给仇敌说情的儿子,有些既好气又好笑:“朕从前怎么没发现,楚王殿下竟有如此气度?”

    “嗨,”控温高手李宽闻言直接一抬下巴,不假思索道:“这不是类父嘛?”

    楚王殿下马屁一拍拍俩,真睿智也。

    “再给朕一个理由,朕就不杀他。”已经被哄得回心转意的李二陛下,不动声色间,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。

    “爹,不管咋说,裴寂与皇祖父是少时就相交的好友,如今他就是有万般错处,念其没有酿成大祸的份上,以及看在皇祖父的份上,饶他一死又能如何呢?况且,您和皇祖父本就误会颇深,如今杀了裴寂,岂不是让你们父子之间再无转圜余地?”

    李宽这番话,竟是难得真情实意且有理有据。

    这让李二在诧异之余,也难免怀疑这是不是这竖子的真实水平。

    “虞世南教你这么说的?”李二有些迟疑地看着李宽道:“可最近他也没进宫啊?”

    “呵,”这回轮到李宽冷笑了:“爹,这种话除了发自肺腑,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呢?哼哼哼……”李宽在一阵得意的哼唧过后,颇有些扬眉吐气道: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吾已早非吴下阿宽……”

    “打住,打住!”李二如今只要听见李宽引经据典他就觉得难受:“你别糟践吕蒙了,朕答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