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试擂台一般设在修道殿所属的练武场,练武场中间有五个硕大的擂台,学府用来做测试或比试之用,没有测试或比试时,学员们则用来切磋。开始纯粹只是练习之用,不涉及元石赌注,后来慢慢演变成为学员专门设擂赌元石,或学员间互不服气争输赢之用的场所,学府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和宗派、家族比起来,学府的竞争原本就不残酷,学府也乐得看到学员之间存在一定的竞争,这样对修炼也是有所裨益的,否则就会变成一滩死水。

    奚凡赶到练武场时,其中的三个擂台上正在进行比试,六个人正打得不亦乐乎,台下的观众围了里三层外三层。奚凡在其中一个擂台下看到了寒冷冰,连忙朝他那边挤过去,和他打了声招呼,原来寒冷冰也是来挑战的。两人在台下静静地观看,观察台上比试人员的实力。“哈,你果然在这里,咦,千……寒冷冰你也在这里呀。”突然,秋含依那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    奚凡心中暗自苦笑,真是到哪都能遇到她,转过头和秋含依打了声招呼。寒冷冰双手抱胸,嘴唇紧闭,目不斜视,秋含依也不介意,挤到他俩身边站定,她歪着脑袋不断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,突然冒出了一句:“喂,我说要不你们俩个上台比试一番?”两人白了她一眼,都没有说话,秋含依低声嘟喃着,“不比就不比嘛,有的是人比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三场比试都结束了,胜的人赢了赌注,多的那个人一下进账一百多元石,看得奚凡直眼红。

    寒冷冰朝奚凡看了一眼,也没说话,直接朝其中的的一个擂台跃去。“看,寒冷冰挑战了。”看来寒冷冰有一定的知名度,一来他来自七大家族之一的寒家,二来他是十大天才的弟弟,本身天赋也高,还有千年寒冰的称号。

    寒冷冰挑战的对手是一名圆满阶的老生,看寒冷冰来挑战,内心有几分怯意。寒冷冰上台后也没多说,直接将一百元石交给了中间人手里。擂台挑战已经形成了每天举行的定期比试,有几个修为高、为人公正的人便充当中间人,负责双方比试胜负的裁决、双方赌注的保管与支付,中间人每场比试要抽取十块元石。

    对手趁寒冷冰未完全准备好,直接使出一招枯木逢春,一股木元力朝寒冷冰涌来,出完招后他才大声喊道:“注意接招,我来了。”明显带有偷袭意图,台底下传来一阵嘘声。寒冷冰连忙侧身让开,随后两人便斗在了一起。寒冷冰的元力强度比对手高一阶,但对手是老生,元力使用的熟练程度、战斗经验等较寒冷冰要强一筹,因此两人一时半刻难分胜负。

    台下,秋含依歪着头盯着奚凡说:“待会上去你有没有把握赢?如果有把握,我就去押注,全部押你,咱们狠狠地挣它一笔,赢的钱五五分成,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押我这场,寒冷冰这场你不押?”奚凡疑惑道。

    “这你就不懂了,寒冷冰名气大,他的赔率太低。你不一样,你虽在新生中还略有名气,但这里老生居多,根本就不认识你,又是新生,赔率高,押注就是要押黑马,赚得多,嘿嘿。”

    奚凡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,心中大喜,连忙说:“好,你把身上的元石全部押我。”

    “全部押你?你确信能赢?”虽然知道奚凡实力强大,但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实力,而且这是和老生比试,秋含依半信半疑。“放心,你就等着收钱吧。”奚凡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。

    这时,寒冷冰终于赢下了这场比试,他接过一百九十块元石走下了台。他和奚凡挑战擂台的目的不同,他只是为了煅炼,奚凡却是为了赢得元石。

    奚凡挑了其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对手,他已经连胜三个回合了,而且每次出手很毒辣,和他比试的人都身上带伤地被打下擂台,奚凡决定去挑战他。只见对方比他要大三四岁,骨元境巅峰阶,长得尖嘴猴腮,双眼阴郁,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。奚凡跳上擂台,不亢不卑地拱手道:“新生奚凡向学长请教。”“新生?新生就敢挑战我?记住了,我是林家林子海。”林子海讥讽道。

    台下的秋含依赶紧跑到下注的桌子前,将十块中品元石往桌上一扔,“奚凡对林子海怎么买?”“三赔一。”一个学长眼睛都没抬,“好,买奚凡一千赢。”十块中品元石正好值一千元石。“一千买奚凡赢?”学长疑惑地向她确认。“没错。”秋依含大声确认,心里却暗暗捏了一把汗,“小子,你可千万不能输啊,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了,否则要被老头子骂死。”

    台上,奚凡身上只有六十块元石了,没办法只能赌五十块元石。将元石交给中间人后,不敢大意,连忙转运元力使出新学的推掌,火元力从掌前喷涌而出,台上的温度都高了几分。林子海没有迟疑,双手也是简单粗暴地向前一推,金元力撞上了火元力,掀起了一阵气浪,“小子,还真有两下子,难怪敢挑战我。”林子海略带阴森的声音道。奚凡没有理他,接着一个行云步,直逼近前,又是一招推掌,力道比刚才还要强几分,林子海没料到奚凡的速度有这么快,匆忙之下只能横肘挡下推掌,但由于时间太快,力度不够,且本身火元力对金元力就有克制作用,因此,林子海被奚凡的推掌给击退了几步,样子颇为狼狈。

    秋含依见状大喜,不禁挥了下拳头,大声喊道:“好样的!”转头发现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她,不由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吐了吐舌头,举起的手悄悄地放了下去。

    林子海没想到自己差点阴沟里翻了船,真是要输给一个新生,还是一个毛头小伙,以后还怎么在学院混?想想不由得火冒三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