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陈燃原因,问他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我哥很幸福。”

    自打谭骆有记忆起,谭骁就一直在做选择,自己做。他和家里的联

    系不紧密,常常回来也不说什么,一个人进房间,做自己想做的,家里从不会管他这个,要求他不能做什么。相比于谭骁,谭骆严格得多,束缚得多。谭骆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像谭骁。

    如果他是谭骁,自己做自己喜欢的,不会有人问来问去,去做任何选择也没人拦,现在是不是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?

    陈燃愣了下:“你家里不管你哥的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同样一件事,我哥能做,但我不能做,也没人跟我解释为什么。”自打谭骆有记忆以来,一直是这样,家里管他要比管谭骁多,垂头丧气,“再者说,从小到大,我都没自己做过决定。”

    高一那年,谭骆被管得太严了,而谭骁一整个暑假不回家,电话也不往家里打。谭骆原本就羡慕这样的生活,没什么束缚,无忧无虑,因此萌生了想和谭骁一样出去的念头,结果被无情拒绝,家里人说他太小,一个人出去不安全,不放心。

    但他们没有想过谭骁出去那年和他一样大。

    两个人是亲兄弟,同样的家庭,父母怎么能对一个人关心太多,对另一个又不管不顾?

    陈燃不知道其中的原因,谭骆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……”陈燃一时间想不出个合适的词语评价。

    从小一个人决定,去哪儿也好,出国也好,回不回家也好,家里从不管他?他从来不跟任何人表露,难怪谭骁的性子随意,原来有这么一层原因。

    他们在咖啡店呆到了傍晚,在此期间,谭骆讲了不少有关谭骁的事情,包括害怕什么,讨厌什么,喜欢什么,干过什么,面对表白有多无情。诸如此类,只要谭骆知道,一定知无不言。

    直到谭骆收到了谭骁要来的消息才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起初陈燃还不信,但谭骁是确实怕猫。他的表情严肃又僵硬,墨蓝色的衬衫印花短袖,黑色长裤,站在店门外,连玻璃都不靠近一点儿。

    陈燃有点儿想给谭骁拍一张照,真的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。

    只不过还没实施行动,放在桌上的手机屏亮了,陈

    燃收到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