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涂回国,在这儿停一天,然后转机回家,她给陈燃发了个酒店的定位,问陈燃晚上要不要来这里找她,两个人好好聊聊天。

    从她说过一会儿来找胡涂,微信里的消息就没停过,除了别人发来的跨年祝福,就是胡涂,以十分钟为限,问她现在在哪儿,和谁,谭骁有没有走,就好像她是为色上头的昏君,真能在答应她的情况下还鸽了她。

    【难得胡涂:你到了吗?】

    【难得胡涂:tx走了吗?】

    【难得胡涂:他是送你来吗?】

    【难得胡涂:你们还在一起吗?】

    陈燃垂眸,回信息。

    【cr:马上,马上就到。】

    实际上已经在酒店楼下停了一会儿,她和谭骁从学校回来,两个人的状态就有些尴尬,说不上来,想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谭骁问她。

    陈燃回完消息,抬头,实话实说:“胡涂催我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谭骁俯过身,给她解开安全带。

    车厢里开了暖风,扑来的还有他鼻尖的气息,安全带从胸前抽离,他还没有。陈燃没躲开,下巴就磕在他黑色的毛衣上,软软的,有香味,有温度。

    她的手揪在他的腹部的衣服,揉成了块,上边的纹理压在掌心里,隔着布料,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腹部,坚硬。

    “明天能见吗?”他在耳边低声问她。

    心跳得很快,他呼出的气吹就耳廓,是真的痒。

    陈燃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明天她请了假,胡涂是下午的飞机,中午陪她吃顿饭,下午还是有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