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快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甬道深处,江宸伫立在窗前,遥遥地望着窗外的雨景。

    “真的快结束了吗?”

    “杀Si先生和太太的仇已经报了,你的仇恨在慢慢减退,你该回去,不该对她再抱有留恋。”

    “不该对她抱有留恋?”垂下眸子,视线落在窗下的框架,思索着,道:“大概是最后的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对她本没有什么好处,大概她已经从那段噩梦中醒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早醒了。”眼中染上隐晦的悲意,握住手中的玉,道:“可我为什么会醒不来?”

    “您一个人待在那荒芜之地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他遥望窗外,玻璃映着他冷峻地面容,薄唇微张,想说的话凝在嘴边,当说出口,只剩下一句太息,“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吧。”

    夜晚,床边的蜡烛即将燃尽,微弱的雨声从窗间传入,幽谧的昏暗中,沈曦侧躺在床上,陷入黑暗的苏醒阶段,耳边隐隐传来清脆的叩门声。

    坐起身,敲门声未停,床上只有她一人,江宸不知去了何处。

    她含含糊糊地应了声,掀开被褥,双脚踩着地毯,打开房门,对面墙壁挂着的蜡烛灯芯不停摇曳着,而门前却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她有点奇怪,可未多想,带上房门,躺在床靠窗较近的位置,面朝窗户,伴着雨声,意识被猛地拖向黑暗深处,陷入沉睡。

    当身边平坦的被褥鼓起,一只微凉的手覆在她的腰间,沉郁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,无处寻找。

    琴声在上午持续了许久,待声音停止,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。

    时间似b想象中过得要快,沈曦倚在房间的沙发,看着面前不知是谁摆放在屋里的书,等了许久,未见放下钢琴的人进来,她有些纳闷,将无法进入故事中的思绪拉回,出房间靠着走廊的围栏向下眺望,只看见两个佣人说笑着从客厅经过。

    她蹙眉,转身向右边走出,书房在一楼深处的最里面,下了楼梯,站在传出声音的走廊,一侧透明玻璃铸造的墙透着屋外的场景,通过那边的林间小道,在连续的雨中泥土铺成的路已经泥泞不堪。

    她继续向里走,停在一扇闭合着的门前,轻轻叩响,屋内未有人应。

    房门没锁,她推门而去,正对着门的是一架价格不菲的钢琴,钢琴的更远处,是一面映着水流的窗户,无任何修饰,简单直观地能看到雨中的景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