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丰听到赵敏的话,饶有兴趣的看了眼隐匿在武当派弟子中的史经韬,嘴角微微翘起。

    “不知教主大驾光临,未曾远迎,还请恕罪!”张三丰双手合十还礼道。

    赵敏道:“好,好!”

    不知何时赵敏的一个手下搬进来了一把绣着金龙的交椅,这把交椅看上去就华贵无比。

    知客道人灵虚率领火工道童,献上茶来。赵敏一人坐在交椅上,端过茶水押了一口。而她的手下们站在其后,不敢走进她身旁五尺,好像十分惧怕她似得。

    张三丰百年修为,生性恬退,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可是心念宋远桥等人的安慰,当即问道:“老道的几个徒儿不自量力,曾赴贵教讨教高招,至今未归,不知他们下落如何,还请史教主明示。”

    赵敏微微一笑,道:“宋俞张莫四位大侠目前在本教手中,只是受了点伤,并无大碍!”

    “受了点伤?恐怕是中了点毒吧!”张三丰随后又问道:“我那位姓殷的徒呢?”

    “殷六侠中了少林派的埋伏,便和这位俞三侠一模一样,四肢被大力金刚指折断。死是死不了,动自然也动不得!”

    张三丰察言观色,甚至这赵敏没有谎,当下心中一痛,哇的一声,喷出一口鲜血。

    本来他就身负重伤,再加上攻心,这下子恐怕真的抵挡不住赵敏这一群人的围攻了。

    赵敏背后众人面上浮现喜色,知道空相偷袭已经得手,这位江湖中最强者已受重伤,他们所惧者本就只有张三丰一人,此时张三丰受伤更是肆无忌惮了。

    赵敏道:“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劝,不知张真人肯俯听否?”张三丰道:“请。”

    “普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我蒙古皇帝威冠四海,张真人若能效顺,吾皇当立颁封赐,武当派自会得到大蒙荣宠,宋大侠等人人无恙,更是不在话下。”

    张三丰抬头望着屋梁,冷冷的道:“明教虽然多行不义,胡作非为,却向来和蒙古人作对。几时投效了朝廷啦?老道我倒孤陋寡闻得紧呐。”

    听到张三丰的话,史经韬暗地里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。

    “弃暗投明,向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少林派自空闻、空智神僧以下,都已经投效,效忠于朝廷。本教也不过是见大势所趋,追随下豪杰而已,何足奇哉?”赵敏摇晃着折扇平淡的道。

    “元人残暴,残害百姓,方今下群雄并起,正是为了驱逐胡虏,还我河山。凡我炎黄子弟,无不存着驱除鞑子之心,这才是真正的大势所趋。老道虽是方外之人,却也知大义所在。空闻、空智乃当世神僧,岂能为势力所屈?你这位姑娘何以话如此颠三倒四?真当老道我脑袋痴了吗!”张三丰双目如电,大声呵斥。

    “兀那老道,言语如此不知轻重,先吃我一掌吧!”这名大汉顿时越出,双掌夹带着凌厉的掌风,拍向张三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