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移回到家后,在大厅里焦急等待的樱被吓了一跳。她先是将视线投向了昏迷不醒的凛,眼神中涌起一阵非常明显的心痛。随后,这个姑娘又注意到士郎正被saber和大雄两个人架着,一条胳膊明显已经脱臼了,脑袋耷拉着,双腿止不住地哆嗦。他身上的单薄睡衣仍然没有换,也就是说,他是顶着半夜的低温在外面与人械斗,然后被打成这样的吗?

    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碎石之类的东西,他也没有清理。事实上,现在的士郎可谓是又累又困,浑身上下都酸痛得不行,只求能赶快睡个安稳觉。凌晨一点钟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,又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风,之后又是一场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真人秀……以他现在的精神能力,还承受不起如此连轴转的折磨。这一次,就连archer也出奇地没有出言嘲讽他,而是站在外围,默默地将原本背在背上的凛放下,似乎是在担忧自己aster的情况。

    果然和大雄说的一样,他对自己的aster,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?!”少女也顾不上自己尚未梳妆打扮,焦急地一路小跑过来,拉住了自己姐姐的手。而对于这位心心念念的前辈……她当然也很关心,但自始至终,士郎在樱心里的排名都在凛后面。

    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吧。

    archer默默地看着樱,对她的行为也没有出言阻止。

    “大雄!”她猛地转过头,面向大雄,语气灼灼地逼问道,“为什么有你在,还会出这种事?”

    “喂喂,不要把我说的好像天下无敌了一样。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,英灵也非泛泛之辈,出几个能打的牵制住我们很正常吧?再说了,这一趟不止我们结盟,人家也结了盟,我们相当于要面对三个英灵和两个身手不凡的aster,有心算无心,出现纰漏也很正常。”大雄用模棱两可的借口搪塞过去,“再者……士郎也没有受多重的伤啊,基本都属于‘可以治好’的范畴里,你就放心吧。还有凛,她受的伤比士郎轻一些,这会儿应该已经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确实,aster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了。”archer点了点头,再度将凛横着抱起来,朝着房间内侧走去,“现在是凌晨,距离天亮大概还有三个小时。不管怎么说,他们都需要适当的休息……有什么问题,明天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言之有理。”saber同样搀扶着士郎朝里屋走去,一边回过头,给了大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“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……我们有很长时间可以探讨。”

    翠色的眼眸中透出一丝质询的意味,但碍于时机不成熟,saber暂时没有问出来,而是用这句话表明了态度。简而言之,当她看到士郎这副样子的时候,心里是有些愤怒的。身为骑士,御主的生命安全始终被她放在第一位,而她之所以选择却和小次郎切磋,很大程度是因为她相信大雄能保护好士郎。

    但他让她失望了。

    她是少有几个见到过大雄真正实力的人,对他放了多少水自然是门儿清……用放水这个词来形容他可能都不准确了,准确来说是“放海”才对。要是真的想救士郎,他绝对有一万种方法,再不济两发瞬移就能解决问题了。

    大雄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没有多少表示,挥挥手让saber扶着士郎休息去了。经历过今天晚上的变故,他对生死这种哲学命题肯定又有了全新的思辨角度,而且自己也切实看到了这小子身上的潜能……这就足够了。他已经做好了接受质询的准备,故而在原地盘腿、静坐,像一块古老的方石一般坐在原地不动了。无需休息的大脑高速运转着,以分析目前的种种局势,并找出一个最完美的解决之道。

    一个晚上的时间,大雄已经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了适合自己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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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雄,我觉得……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第二天中午,士郎他们一行人干脆集体请了假,围坐在桌子旁,开始了这场对未来影响旷日持久的谈话,“当然了,我不是不相信你,只是……昨天晚上发生的事,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。有一些……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少年有些犯难地挠了挠头,他本就不太擅长逼问他人,可事到如今,却又不得不承担起这么一个角色,“你还愿意做我的从者吗?”

    “这个答案,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。”大雄悠然回道,“我不是你的‘从者’,我是一个路人,莫名其妙就被卷入了你们的战斗中。相处一段时间后,我发现你这个人其实还不错,所以愿意以‘伙伴’的身份和你并肩作战,就是这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