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金陵城极大极阔,城高池深,四面城墙总长足有六七十里,城门足有十几个,黄州兵马虽有三十余,但分散于这数十里城墙外,亦未显得有多少,竟然连金陵城皆未围满。

    只见这黄州反贼,将城围定之后,虽是面对高大城池,但亦皆悍不畏死,驾上云梯,蚁附攀援。

    而城上魔兵,亦是勇悍,虽然绝多皆是百姓,然彼固知,黄州城魔族百姓妇孺未留,若城破,则定死矣,皆将城墙上石块,烧好之滚油,往下猛砸猛浇。且不断往城下猛射火箭,丢火把火药,焚毁攻城之云梯,吕公车。

    而城外黄州兵士,亦是组织起神射手,在兵士攻城攀援之时,神射手皆持强弓对守城兵士进行精准打击,只要稍稍露头即被射中。

    当然,守城魔兵亦同样组织起神射手,对城下射手进行压制,虽然城中魔兵射术未及黄州兵士,然一个居高临下,一个以下击上,双方亦是打得势均力敌。

    而甘夫人及二侍女,则驾起所部神鸟,在金陵周围两三百里巡视戒备,其一可观察何处有兵马来救金陵,其二亦是封锁雕奴,让京师无法通过雕奴飞入金陵城中了解金陵受围详情。

    如此强攻了四五日,攻守双方皆损失惨重,黄州兵马折损约三万,而守城兵马折损约二万,然城中魔兵士气仍高,未有崩溃迹象。黄州兵马却已士气稍挫,这金陵城墙实在是城高池深,异常坚固,如此攻了数日,竟然连城墙亦未爬上。

    那关、张、赵、马见此情形,手下伤亡颇重,皆走入中军账,向刘一锐,孔博儒汇报曰:

    “大元帅,军师,如此硬攻城池,恐不是办法,并非手下弟兄们不用命,或是战斗力不强,而是这金陵城实在是太过高大坚固,守城极易,攻城极难。纵是一五尺竖子,亦可将一桶热油从城墙上倒下,而我部兄弟,若是攀援于云梯上,纵使武功高强,那热油突然而下亦难躲避,被烫伤后,不死亦瞬间无战力,不能再战。

    如此攻城,纵是攻下金陵,恐属下兄弟折损过重,等来日京师魔兵来攻,则何以当之?”

    那刘一锐,孔博儒听了此言后,皆面带微笑曰:

    “列位兄弟无须担心,吾等固知如此攻城乃下下之策也,原本吾等乃是想趁这黄州步卒败退,逃回城中时,吾等亦趁败卒退回城中时城门未关,趁势杀入。孰料这金陵魔贼竟完全坐视城外魔兵被吾等屠尽,亦不开城门让彼等逃入城中,所以不得已只能如此硬攻。

    而硬攻亦只是转移城中魔贼视线也。真正破城须靠七弟。”

    言毕,乃向那黄震雄问曰:

    “七弟,地道已打到何处?何时可施爆破?”

    “按大哥们吩咐,某部只在东方朝阳门,南方聚宝门,西边淮远门外挖了地道。若照此等速度,应该五日可挖至城门之下,挖至城门下则可塞入火药施行爆破也。”

    那四头领听了黄震雄之言后,心下大悟,原来大哥、二哥对此金陵施行“明架云梯,暗挖地道”之策,大张旗鼓硬攻城池只是为了掩护黄亦忠“土”字营挖地道暗攻,使城中魔贼不易察觉也。

    那孔博儒见四位兄弟皆已面带微笑,曰:

    “经过此数日强攻,某料金陵魔贼已丧胆也,未来数日,无须强攻,佯攻骚扰可也,如此不会折损过多弟兄,而亦可让城中魔贼时刻紧张,不敢大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