辟如前朝就有一名将,在道旁竖起数千稻草人,成功骗过魔族主将让其以为此处有埋伏,而行另一道,另一道被暗埋地雷,而兵士又埋伏于道旁树林当中,魔兵进入雷区,地雷爆炸,军士大乱后,伏兵趁势杀出,亦将魔兵杀得丢盔弃甲,大败而逃。

    当然,此亦是极少数战例耳,对付飞于千丈高空之银雕,最好的方法仍是以雕制雕,甚至以凤凰克制银雕,此乃最完美克制之法。

    那福王及魔皇听了布鲁之言后,亦不敢开言训斥于彼,须知这布鲁之言虽未必就是决战之要,但亦有其道理。

    只见此时班中闪出一老臣,此人银须银发,一看即知年齿已过花甲,然手足却不僵硬,行动仍迅捷若青壮,原来乃是当朝太师,布吉英特、雍雄。

    只见这雍雄跪伏于地曰:

    “布鲁所言,虽未为妄言,但乃过于保守谨慎,将反贼战力过于高估,老臣只须三大营兵马十五万,若不能解金陵之围,平灭反贼,愿在这金銮殿上纳下项上白头。”

    满朝文武听了雍雄所言后,皆且惊且喜。喜者,终于有人主动请缨,前去平灭反贼。惊者,这雍雄言只须十五万三大营京军即能平灭,定是心有成竹,因这雍雄绝非好出大言,胸中无策之人。

    原来这雍雄弱冠从军,那先魔皇尚未登基为帝,雍雄尚在青年之时即在西域东征西讨,平灭妖族各部,因战功赫赫,深得先魔皇父皇宠信,得升至五军督都府之大都督,总领天下兵马。

    那先魔皇登基继位后,觉五军督都府权柄太重,既掌任免、升调、训练之权;每逢战事,又能率兵出征,临阵决机。

    兵部只掌粮饷,战具,军器。难以对五军督都府有效掣肘,加之这雍雄自以为得皇上圣宠,先魔皇为皇子之时与其貌合神离,所以先魔皇继位后,竟然将五军督都府权力拆分,其权责化给兵部及各地总兵,而将这五军督都府之大督都荣升至太师虚位,以尊位架空实权,取消五军督都府。

    先皇此招釜底抽薪,可谓绝妙,虚委以太师之位,看似以高名贵爵荣宠之,实乃夺其兵权归己,独断朝纲。

    当然,这雍雄亦是明达之人,知己身已受新皇猜忌,那敢抗拒,主动将手上兵马全部交出,所部心腹骁勇将校全部遣散各地。

    加之先皇亦是了得,接过兵权后,即能完全驾驭掌控,无论西域妖族,或是人族造反,皆被其派遣心腹骁将很快平之,天下有磐石之安,一直未再启用雍雄,所以这雍雄在这太师虚位上已闲居二十余年,彼因知己不为陛下所喜,所以朝中若无大事,彼皆称病不朝。而纵有大事,须商议讨论定夺,彼亦钳口不言。

    乃至先皇北冥屠龙驾崩,朝廷讨论先皇遗诏真伪,彼虽亦在金銮殿上,却亦是一言未发,今见天下乱生,人族造反,而朝中少有知兵之人,方不顾己身年齿已近花甲,主动请缨,为国分忧。

    当然,亦是彼虽深有谋略,知晓兵事,但自壮年后即已闲居在府中,未能再次掌兵,金戈铁马,征战疆场,深憾平生本事未能大展,即将在百年后随自己骸骨淹没于黄土之中。

    今皇上已崩,新皇继位,这新皇对于自己甚为尊重,朝中辩论遗诏真伪时,二皇子即亲上门拜访,一口一个:老太师德高望重,位尊名显,盼其表态支持于己。

    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,那雍雄见二皇子如此尊重自己,亦明确表态:自己虽位为太师,然亦是武将也,依大一祖制,武将不得擅言嗣君之事,此事殿下不该问于彼。

    但只须朝中王公大臣公议后,太后降懿旨,即名正言顺之君也,孰敢不奉,则形同叛逆,若皇上下旨,彼即率兵讨之。

    如此表态,那昔时之二皇子殿下,今日之陛下,当然大喜过望,满意而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