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从水池中起身离开,看着有着前面的裴行止和谢欢欢,郑拂故意落后了半步,她望着手中的舍利骨,心里漫上一种奇异的感觉。

    总感觉,有点熟悉。

    风乍起,柳絮吹了满枝头,有一抹缱绻落在了谢欢欢发带上,被裴行止看到,他伸出手,替她捉住了,谢欢欢诧异地抬起了头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裴行止手掌摊开,眼中含着温和的笑意,“谢师妹头上落了柳絮。”

    谢欢欢望着那一团白絮,连忙低下了头,“谢谢。”耳根子却悄然红了,只是片刻,她也不示弱一样捉住了落在裴行止肩上的柳絮,语气佯装淡然,“礼尚往来。”

    柔软的柳絮却像是有刺,刺得她手心发痒。

    他们都没有注意到,身后的少女看着眼前的一幕,眼中含着泪,眼神逐渐变得怨毒,凭什么啊?她喜欢师兄那么多年,谢欢欢凭什么把他抢走啊?

    “师兄……”少女的声音柔柔弱弱,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缱绻,裴行止和谢欢欢双双诧异回头,裴行止问道:“怎样了,师妹?”

    “我脚好像有点疼,走不动路了,你能不能背我啊?”少女精致无暇的脸上挂着一抹红,看起来局促且不安,带着欲说还休的情愫,谢欢欢没察觉到不对劲,热心肠开口,“谢师妹,不如我背你吧。”

    少女望着她,眼尾微微上扬,乌黑的瞳仁带着种被宠坏的任性,她语气不善,“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,我不要你背。”

    谢欢欢身上的味道和谢伽罗有点像,迦南木的淡香,想起那个被一剑穿心的噩梦,她就忍不住浑身发寒。

    郑福从头上下打量着谢欢欢,眼神不自觉透出警惕与轻视,平心而论,她觉得自己这具身体比谢欢欢好看多了,而且,她身份也比她高贵了不少。

    被她这样望着,谢欢欢终于感觉到了她的敌意。她有些茫然,她这是,哪里得罪谢师妹了吗?

    郑福又朝着裴行止撒娇,她脸上泪痕未干,此时便显得越发楚楚可怜,“师兄,我腿好疼。”裴行止正要说话,身后目睹一切的谢伽罗忽然从屋檐上终身一跃而下。

    “姐。”少年声音清冷,却是刻在郑福骨子的梦魇。

    谢欢欢无奈,“伽罗,你去哪里了?怎么现在才出现。”少年微微垂着眼,看起来乖巧又羞赧,“姐,都怪我学艺不精,进了积善寺后就一直被困在场里面,刚刚才脱身,姐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谢欢欢叹了一口气,“没事。”她这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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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弟弟,看着机灵,在修道这方面,却天赋平庸,在姑苏谢家这一脉也是寂寂无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