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喜欢,带着少年人的生涩,却更贴近世俗中的儿女,而不是前世与阿姐周旋算计,互相试探,爱恨交加催生的畸形感情。

    他慌忙松开手臂,少女又下意识追逐过来,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,鬓发轻轻蹭着自己的胸口,带着脆弱的依恋。

    胸口不自觉变得沉甸甸的,他知道,这里阴气极重,阿拂又是纯阴之体,肯定会受到影响。

    谢伽罗忍不住蹙了蹙眉,指尖小心地抚摸着她额头,注入一丝抚慰的灵气,郑拂脸色却没有好转,睫毛坠下泪珠来,每一滴都仿佛落在他心口。

    不是阴煞侵体,那是做噩梦了吗?

    搭在少女背脊处的掌心轻轻拍了拍,带着几分不甚熟练的安抚意味。

    郑拂颤了颤睫毛,睁着一双泪眼望他,两个人贴得极近,他抱孩子一样抱着郑拂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,谢伽罗心口一紧,忽然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,立刻将手掌改为搭在她肩上。

    郑拂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腰,她弓着背脊,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,还有细细的嫩黄色带子,他无端想起那只裹在肋下的鲤鱼,骨缝里莫名有野火蹿出,烧得他几乎要把怀里的少女推开。

    心口的自厌一瞬间将他淹没,他嗤笑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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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概是有病,这个时候,竟然还在心猿意马。

    谢伽罗身子一瞬间忍不住绷紧了,手犹豫着在她发顶拍了拍,声线也是紧绷的,有几分不自然,“做噩梦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,怕你离开我。”

    少女委屈的声音从他胸口处闷闷传来,震的他四肢发麻,可听清楚这句话,空荡荡的心口被填满,他唇角瞬间勾出一个满足的笑来,骨缝里的野火猝然熄灭,他轻声道: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吼吼!”

    盘旋的阴风忽然将帘子掀开,一道黑色怨气不知闻到了什么味道,拼命要往马车内挤,却被噼里啪啦的雷电震得不停翻滚起来,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叫声。

    裴行止的声音有几分严肃,清喝道:“师妹,谢师弟,小心!”谢欢欢也飞快召出符箓,钳制着黑色怨气,阴风在四周喧嚣起,她红色的裙摆被风吹得旗帜一样翻动。

    谢伽罗眉目冷然,一只手立刻将少女按在自己怀里,紧紧护着,另一只手指尖微动,长相思立刻从袖口飞了出去,呼啸着穿透黑色怨气,如一道破空的电光,立刻击得怨气四处溃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