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吹打开的声音,街道两旁的人连忙来到围栏前,想瞧瞧热闹,待听清楚那个苍凉声音喊魂似的迎亲词,所有人脸色一变,连忙转身把门关得砰砰响,破口大骂,“晦气!竟是冥婚!”

    苍凉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一拜,天地——”

    花轿在青石板巷中渐行渐远,飘忽不定地经过郑拂身边,郑拂连忙想避开,花轿帘子忽然被吹开,她顿时怔在那里。

    她看到董窈娘倒在了花轿上,涂着口脂的唇角源源不断地渗出黑红的鲜血来,显然是服毒自尽了,可她脸上却依旧是笑着的。

    窈娘白皙的手腕静静垂着,手心松松勾着一方喜帕,一阵阴冷的风忽然吹开了帘子,喜帕在夜色下飞舞起来,像是嗜血的蝴蝶,不经意飞到了郑拂手臂上。

    她垂着眸子,正要细看,额上却突然烫得不可思议,仿佛要把她的皮肤都灼烧,她顿时疼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睁开眼,却是少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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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象牙色的指尖,正停在她额头上,指尖上一滴血珠沁了出来,又被他不经意一般抹去。

    纯阴之体向来易招惹阴煞,更何况是更加邪门的红白煞,为了把她从场里面唤醒,他只好动用自己的血。

    不想让裴行止和谢欢欢发现,他抱琵琶一般,将少女斜抱到怀里,借着袖子遮挡手上的动作。

    少女醒过来,一瞬不瞬望着他,睫毛浓密,眼神温软迷离。

    又是这种眼神……

    身上一轻,谢伽罗像摸到了烫手山芋,忽然放开了郑拂,他垂着眸子望她,表情似笑非笑,双眸幽暗,“郑拂师姐,你总算醒了,你知不知道,你差点就被阴煞拖入场中,再也回不来。”

    纯阴之体是个绝佳容器,阴煞都觊觎,她会撞入场中,一点都不意外。

    可莫名的,谢伽罗心里冒出一点别扭的烦躁来,也许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惜。

    她以前……是不是也经常遇到这种险境?

    郑拂忍不住腹诽,明明是他救了自己,为什么这张嘴就是这么别扭,偏不说好话呢?

    她撇了撇嘴,仔细一听,马车外面的唢呐声和阴风呼啸声已经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