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周钟文青在外地出差,连着好几天没见着王崇民。

    现在钟文青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滋滋的生活,这几天不着家他总觉得是个事儿,心里挂着点东西。

    晚上回到酒店,钟文青给王崇民拨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在干嘛呢?”

    “没事,看看你买的书,”王崇民在书房里,他卡上书签,把书放回书架,语气平缓,“怎样?顺利吗?”

    “难缠,得耗上一段时间,”钟文青闷闷不乐趴在床上,“你是不早知道了?故意把我支到这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那有山有水的,特地让你去看看景色放松身心,怎么又怪我了?”王崇民笑,端了杯茶,坐到沙发上,“你再在公司多待一会儿,那个洋经理就要把我的门槛踏破了。”

    钟文青和王崇民的办公室门对着门。上个星期,公司从国外挖来了一位优秀的人才,就任技术部的经理,年轻气盛,气度不凡。

    高管办公司在楼下,却常上楼来,在王崇民办公室交接工作,说几句后又径直走到钟文青办公室里,把门关上,待好一会儿才出来,下班后还约钟文青去吃饭。

    钟文青了然一笑,笑得特别狡黠,意味深长道,“我知道了,你假公济私呀,我要告警察叔叔。”

    “你玩忽职守在先,工作时间别和人闲聊,”王崇民两条腿搭在侧边的沙发扶手上来回荡悠。

    “大哥不说二哥,咱们谁也别说谁了,办公司恋爱是我司头等大罪,我俩这罪行几个头都不够砍。上次在休息间里你亲我还差点被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房门被敲响了。

    钟文青过去打开门,一个快递盒立在门口,拿着沉甸甸的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到了?”电话那头王崇民问,声音有丝轻快,“打开瞧瞧。”

    钟文青三下五除二拆开箱子,里边赫然是一个男性自慰器,就是飞机杯。

    钟文青无奈了,笑问,“我说你到底有几个这玩意儿?搞批发的?”

    “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在什么地方做的?”王崇民穿上鞋,慢悠悠地往卧室里走,边走边宽衣解带。

    “那个‘科技馆’?”钟文青捏了捏自慰器的内壁,柔软却有韧劲,应该是仿人体组织的,“下次别去那了,我总感觉阴恻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