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濯尘,”萧濯清立马制止了他的问话,“放心,萧家人无事,旁的,你也别问了……”陛下抱恙,他是亲眼所见,然而他不能同弟弟透露分毫,此事在御行营内被掩盖了下去,自然是上面的人授意的,他们也不便透露。

    在萧濯缨面前,萧濯尘是兄长,是能顶天立地的好男儿。

    可在萧濯清面前,萧濯尘则是弟弟,是需要兄长保护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有些气馁——若是自己羽翼丰满,是不是也能帮兄长们分担一二呢?然而面对险恶的官场,他又望而却步。

    “濯尘,你先回去安抚母亲和妹妹。”萧濯清看到萧濯尘的脸sE一松,让他先去母亲那边,自己则去父亲那头商量接下来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好,大哥,你也要多加小心。”萧濯尘叮嘱道,他的心跳得极快,没有由头的慌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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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俞鹤年仔细诊治了扎莱,见她并无大碍,便拱手道:“娘娘身T康健,只是从凶险之地逃生,难免会失眠,臣会开一副镇定安眠的汤药送来,娘娘若是睡不好,便让人煎药服用。”

    “甚好,”扎莱卧在软塌上,将手腕收回,“多谢俞太医了。”

    从火场逃出,原本服侍扎莱的下人命丧火场,皇后虽立即拨了人去扎莱跟前服侍,可新来的人都是生手,做事磕磕绊绊,难免出岔子。

    看着这一群生面孔,扎莱倒也没有心思去指责挑刺,随意点了几个看上去b较老实的g0ngnV作为大g0ngnV服侍,旁的人便被指派做杂活去了。

    刚收拾了一拨,又来了一拨。

    扎莱又不是瞎子,知道这些人各怀心思,养不熟的。

    然而和林知意的暗中挑拨不同,扎莱驱逐人的手段太过明显,这就使得安cHa的人既知道她是有意为之,又一次接一次把人送来,双方的斗争都是明面上的,也包括这次皇后送人来。

    一想到那个八角,扎莱便觉得有些舒畅——皇后这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想到此,扎莱便起身,坐到梳妆镜前,看着镜中倒映的自己,不似刚才和皇后争锋时的骄傲跋扈,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眼神空洞地看着镜子,不知在想什么,旋即,她又像是下定了决心,用胭脂点了点眼角,眼角被胭脂染红,像是哭过一般。

    她要让这块石头,砸得皇后痛不yu生。

    皇后这边被八角和肖贞之事闹得焦头烂额,八角X子烈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悲惨遭遇,字句血泪,一边说,还一边用仇视的眼光看向肖贞。

    “娘娘,奴婢真的不认识他!是他扑上前来……想要……想要玷W奴婢!”八角哭得肝肠寸断,然而还能把自己心里的苦涩完整说完。

    八角是皇后手里调教出来的,心高气傲也难免,皇后熟知她的X子,可此时皇后自己也心火烧得旺,扎莱刚才当众羞辱自己,仗着自己神nV的名号,得寸进尺,耀武扬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