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之后,常庸元亲自登门“玉蓉中医馆”并且亲自送上一副锦旗,上面的内容是:杨先生神医妙手仁心救人是上医提名:常庸元赠而常庸元来的时候杨业根本不在医馆,出门进药去了。他回来时才看到墙上有这么一面锦旗,只是坐在柜台后面的王朝阴阳怪气道:“呵呵,杨神医,今天还有老男人给你送锦旗来了,我还好心帮你挂上了呢!”杨业没理他,进去做事去了。这时候一个身穿天蓝色衬衣,穿着修身西裤,褐色皮鞋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医馆门口,他朝招牌看了一眼,问道:“这里有个人叫杨业吗?”王朝抬起头,心道怎么又是找杨业的?这个小子才来多久,怎么经常有人来找呢?“里边呢,你是看病还是干嘛?”王朝没好气说道。“我叫秦宇,是来会会他的。”秦宇说着,一只脚已经迈进门槛,气宇轩噶走了进来。王朝默念着这个男人的名字,突然脸色一变,忍不住惊叹一声:“难道你就是回春堂的……”“哼,算你还有点见识。”秦宇傲然自得,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:“还不去把杨业叫出来,今天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。”“是谁找我?”这时杨业刚好手里抓着中药走了出来。看到🖪来人,杨业突然记起来那晚在江堤上的事情,他皱起了眉头,沉声道:“这位先生,不好意思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上次他试图多次阻扰自己,差点让那孕妇真的命丧黄泉。而且还自称仁心医院的医师,但在杨业看来,这种人就算有几分本事,也没有一丝一毫医德。根本就没有打招呼的必要。“嚯,口气还不小。杨业,你是哪家学校毕业的?你师承何门?”秦宇昂着脑袋,脸上一如既往的高傲。杨业没理他。这时候身穿白大褂,下面穿着黑色丝袜的玉蓉从里面走了出来。秦宇的视线立马转移到了玉蓉身上,心中暗暗惊叹:“没想到这小小的中医馆还有这么漂亮的美女。”他立即站起身,朝玉蓉伸出右手:“你好,我叫秦宇,是仁心医院外科医生,敢问美女芳名?”看到秦宇,玉蓉立马皱起了眉头,冷声道:“不好意思,我现在很忙。”很显然,她也认出了秦宇就是当时阻扰杨业救人的那人。王朝立马跑过来,凑到玉蓉耳边道:“玉蓉姐,他可是回春堂的人啊,没听说吗?姓秦呐!”王朝的声音并不算很小,秦宇听得很清楚,杨业也听到了。秦宇还哼了一声,似乎更加得意了。🉖🇐🗬而杨业却把手中的中药一放,沉声道:“再牛逼的医生,没有医德,也是废物一条。”“你说谁?杨业,姓杨的,有本事你再说一遍?”秦宇立即怒火中烧,长这么大,还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废物。杨业点燃一支烟,坐在了椅子上,悠然道:“我说的是谁?当然是说这屋里的外人。”秦宇突然生出一股想打人的冲动,硬生生被他忍住了,他点点头,愤怒的看着杨业道:“好,好一个神医妙手,我改日定当再来拜访,哼!”看着秦宇怒极而去,王朝连忙喊道:“秦大夫,不是你想的这样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喊完,他又追了出去。杨业冷笑一声,对玉蓉道:“姐,我看王朝这种人不要也罢。”“哎,他爷爷对我传道受业之恩,我也是没有办法。”玉蓉突然眼珠一转,噗嗤一笑:“杨神医这么厉害,你不妨帮我好好调教调教他呗。”“咳咳……”杨业一口烟差点呛死,脸都红了,郁闷道:“别,某些方面调教玉蓉姐还差不多,他,那算了。”“色胚!”玉蓉娇嗔了一声,转身就进了诊室。下午时分,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走进了医馆。“咳咳,请问一下,你们这儿能治咳嗽吗?我都咳一个多月了,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,听说你们这里是纯中医看病……”妇人一边说一边剧烈的咳嗽。王朝见杨业没动,玉蓉正坐在后面椅子上看书,展现机会的时机终于来了,他立即笑着走出柜台,道:“大娘,您这边坐,我先帮您看看。”王朝就当着杨业的面给老妇人把脉,又是看眼又是看舌苔,问了一大堆问题,信心满满道:“大娘,您这小问题,中医来讲就是肺热。给您开个方子,一个疗程就能好了。”“真的吗?那就太谢谢您了!”妇人连忙道谢,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,可见这咳嗽把她折磨的不轻。趁着王朝去抓药的时候,杨业走过去,盯着妇人看了一会儿,转身对王朝道:“你不用抓药了,方子开错了。”“什么?”王朝皱起了眉头。“大娘不是肺热,而是肺病。”杨业点头说道。王朝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,带着兴师问罪的神情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大娘是肺病?你一没把脉二没询问,你还真把自己当神医了?”杨业平静的看着王朝,缓缓说道:“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,中医讲究望闻问切,你刚才做的是问和切,而我做的是望和闻,大娘面色少华苍白,眼珠上翻,声如绵羊,唇甲紫钳,呼吸之间极不均衡。如果没看错,大娘还有浑身乏力,潮热,盗汗,呼吸困难等症状。肺热有这些症状?”“而且,就算你按照肺热开方子,你的药也下错了。”杨业背着手,颇有一副高人的样子。王朝见玉蓉正看着这边,愤愤道:“你连我方子都没看,怎么就知道老子药也抓错了?”“你的方子不对,我给你说说。麦冬5克,天冬8钱,知母11克,贝母20克,甘草10克,橘红16钱,黄芩30克,桑皮15克。你自己再看看方子,是不是写了这些?”杨业指了指王朝手中的药方。不用看,王朝自己写的自己怎么能不知道?他惊讶的看着杨业,半响,说道:“那我错在哪里?”杨业笑了笑:“少了一样五味子,久则宜敛。”半响,王朝面如土色,夹着尾巴回到了柜台后面。“大娘,您别急,我来给您开一个方子,保管药到病除。三副药即可!”杨业说着,用纸和笔刷刷写了一个方子,然后又亲自抓药,递给了妇人。妇人连连道谢:“你是神医啊,都没问我就说出了我的病情,可比大医院那些大夫厉害多了。以后啊,我得多帮你们宣传宣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