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歌回朝后,洛尘便大手一挥,写下一道圣旨,正式封洛歌为灵界嫡长公主。  并赐封号,扶摇。  这扶摇的封号啊,自古以来,只有昔年的创世帝神,龙族老祖姬云苏才用过。当百姓们听闻洛歌的封号,短暂惊讶过后,更多的便是祝福与期待。  能够祈雨改变地貌,能够寻得千古奇宝他们的这位帝姬娘娘,的确有资格,封号扶摇。  大典过后,灵界又开始忙碌了他们可不止有一个主呀,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主呢。  那位即将登基为帝,成为新一任帝君的少主殿下。  洛尘在春猎时候,所猎到的野兽之多,那可是古来之最。  礼部们准备的仓仓促促,却是在幽界的相助下,备得十分齐全。  三月上旬十日,大司命观天象得,今为大吉。  于是今朝,少主登基。  寅时初。  “呜”  悠扬绵长的号角声伴随着鱼肚白在灵界王宫四方传开。  紧接着又是一声号角飘荡开去。  “砰!”  一声巨响,无数五彩斑斓的大鸟从灵界上方飞过,还偶可见一两条鲲鹏那都是祥瑞之物,那是能够飞向北冥之地的上古灵兽。  收回结印的双手,洛歌看着天上的五色光芒,侧眸看着王宫大殿的方向。  这会儿,应该换好衣裳,准备来了吧。  “新王驾到,百官朝拜!”  鼓声阵阵,鱼肚白翻出了浅浅的橙色,还有一丝丝赤色。  那一声高喊传出,穿戴整齐的文武百官,顿时跪了下去,双手着地,磕头拜了三拜。  “奉天承运:先帝崩殂多年,其宗室之弟心怀诡谲,掌握大局,勾结妖界十数年,迫害先帝后。小王除其之,以匡震吾王族之威。今朝以宗室首嗣之名登基,此后孤王自谓。♠🉷🋽孤深思付托之重,实切兢业之怀。孤兹欲兴适致治,必当革故鼎新。重用良辰虎将,创灵族盛世辉煌!今在此特宣,大赦天下,免税三年。布告四方,咸使闻之!”  一个身着宦服的太监,摊开手中诏书,使了灵力大声朗读出来。  洛歌见状,便纵身来到太监身旁,朗声启唇:“大典开始,恭迎新王!”  “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  “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  “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  于是百官再度拜了起来。  有一条黄带子从天而降,在侍卫缓缓拉起之后,那里多了一个人。  那是一个公子哥儿。公子哥儿头🝊戴十二鎏珠通天冠,身着玄色广袖五爪龙袍,腰坠白玉绦🏟,手捧玉玺,踏着一对云纹皂角靴,一步一步缓缓而来。  他面容俊美,气度威严淡漠遥遥看过去,真的像极了一位画中出来的古代君王。  洛尘来到洛歌身侧,威严的目光柔和了一些。  在她微微一拜过后,便面朝群臣,猛地举起手中玉玺。  “君上万岁万岁,万万岁。”洛歌单膝跪下,俯首一拜。  “君上万岁万岁,万万岁!”大臣紧随其后。  玉玺起,新王继位。  此后新王称帝君,再不唤少主殿下。  登基大典过后,洛歌将洛云轻和洛天留在灵界,又嘱托羌棣看觑顾知安,便回了凡界。  她要去寻祁酒。  先前算不到祁酒的行踪,现如今仍是如此的。  当在莽荒大陆寻到祁酒的时候,已是三月中旬三日了。  祁酒正陪着水泽空。  多日不见

    水泽空,他那比女娇娥还好看的一张脸,已经消瘦了许多许多。面上胡子拉碴,眼中的憔悴怎么也遮掩不住。  祁酒抬眸,看到洛歌在门口静静站着,先是一愣,而后垂眸对水泽空耳语一句,便起身朝着她走来。  “你家王兄,已经登基为君了?”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,微微蹙眉。  怎么感觉他的苏苏清减了?  “三日前登基的。我在他登基后,便匆匆赶来寻阿酒了。”洛歌笑笑,而后走向水泽空。  水泽空抬眸瞥了一眼洛歌,无精打采的,而后又蔫巴巴垂下头去。  他退下了水氏一族的族袍,他穿着一身干净如雪的白衣,将他满身的伤悲烘衬得淋漓尽致。  “你爹的事,我已略知一二。想来你也知道,凶手乃是何者了吧。”洛歌坐在水泽空身侧,目光与他平齐。  “知道,又能如何?”水泽空笑了一声,抬眸望过去。  这眼中沾染着的,竟然还有一丝死寂之气。  洛歌隐约察觉出一缕不对劲,侧眸看向祁酒。  祁酒颔首。  洛歌便伸手推演,一双眸子顿时沉了下来。  原来,在水云安故去的那一日,花霓裳便被公子依和单御权带走了。  碍于百花宗和水氏一族的压迫,他二人没有杀了花霓裳,却是要求水泽空去通天邪教,带上水逸书用他父女二人的命,换花霓裳的命。  几时他们去了,几时花霓裳便能重见天日。  “小狐狸,你可愿信我?”洛歌抿唇,忽而如是问他。  水泽空眼波一动。  可愿信她  “我纵信你,以你如今的实力,能够闯入大能云聚的通天邪教么?”水泽空苦笑一声。  “我如今已是魂神之境的大圆满境界,只需再寻得一颗灵珠,便可回归神之境。☒⚛”  洛歌看着他,定定道,“届时,龙身龙魂具齐。我以姬云苏之名,诺你必当救出花霓裳。”  水泽空死寂的心口,缓缓跳动起来。  是啊,她是姬云苏,她是那个曾经叱咤九界的扶摇帝神。  她是拥有封神榜,她是拥有十二灵珠的创世帝神。  只要等她寻到了下一颗灵珠,她便可帮自己救出箬安了。  他便不必再在此纠结犹豫了。  “我随你去寻找灵珠。你答应我,一定要帮我救出她。”水泽空猛然起身,对着洛歌跪了下来。  这扑通一声,跪的极其响亮,可是水泽空,这个桀骜的男儿郎,却是面不改色的。  是了,这一刻的水泽空,为了花霓裳,他放下了尊严。  “我说出口的事情,从不食言我最恨食言撒谎一辈。”洛歌说着,有意无意瞥了一眼祁酒。  祁酒:“……”  好吧他是和祁酒联合着骗了苏苏。  不过那也是出于无奈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