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日,宫中。

    夜幕已沉,可楚御衡还在烛下批着折子。

    这是晚膳前刚从容暮府上递上来的,容暮一向做事干净利落,当下呈上来的折子条理清晰,上头容暮的字🙠🋮迹也飘逸毓秀。

    丞相书法冠🎛👶🍗绝,这还是他之前亲口夸耀的话。

    可他看着上头的🙍字迹,满脑子都是容暮那日气性大,风骨峭峻丝毫不折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作为一国之君都先低头同他告🛎🛓🛾歉,他还作👂🆅👂🆅甚端着不放。

    他还想要什么?一国丞相🂾🔛能入了宫当他的男后么?

    但他即便后位空下,也不🂾🔛会给闻栗男后的位置,所以容暮还有🝬🎓哪里不满意。

    论先来后到,容暮也得好好排在闻栗后头。

    他又不是自小同他相识的闻栗,闻栗出自破落小国,打小国破家亡,流离失所🂜,作为敌国之子被他寻得,一辈⛔🚅子只能🎔🐲🃯养在宫里依靠他了。

    闻栗要什么没什么,若不🂾🔛是自己🛎🛓🛾能给予几分宠爱,闻栗早就轻生而🝇🉂🄜去。

    折子批到一半,楚御衡郁气难掩,许是御书房里换了新的香炉,视线所到之处,总带给🇮🛷他陌生之感。

    暗卫来时,楚御衡正目光阴沉地瞪着香炉。

    “参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暗卫跪下行礼。

    暗卫是他派出去监视容暮的,楚御衡相信容暮不🛤🞙🔠会骗他,但他只想知道他是否当真是伤病而不上朝。

    “如何?”

    “丞相大人的确重伤在身,昨夜还去镇北🀻🁻🋀大将军府上求了大夫。今日少将军午前登门,一直到晚间……还未归。”

    最后三个字像触到了楚御衡的逆鳞一般,狼毫笔“喀嚓”一声🝬🎓,于他手中折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