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岩青衫磊落,飒飒而行。

    他目光沉静,周身有琉璃玉光,倏大倏小,凝为宝轮。

    其周匝,有星芒,有日角,有月痕,彼此碰撞,叮当有声,宛若实质。

    陈岩说完之后,笑道,“观风云而动,查气运行事,自可事半功倍。不然的话,就是事倍功半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了,”

    陈岩对此有非常清晰的认识,道,“要是我真逆潮流而上,对三十三天是有罪,但对天庭是有大功,在功德榜上肯定会重重地记一笔,但得不偿失,还是不要做的好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三十三天意志和天庭意志的博弈了。

    紫阳宝弓对此心知肚明,三十三天意志是希望起义军发展,打破天庭一家独大,从而群龙无首的格局最佳,而天庭的意志则对起义军深恶痛绝,恨不得马上就除之后快。

    现在来看,还是三十三天的意志强大,令帝君或者陈岩这一层次的人在考虑得失。

    “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紫阳宝弓弓身上的花纹细细密密,耀着金灿灿的光,有金石之音,道,“我们不能够任凭其他竞争者越追越近,不然的话,重登帝君之位可会坎坷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陈岩早有准备,侃侃而谈,道,“现在东王公和西云母等人能够越追越近,主要还是他们人脉广,有不少的人给他们摇旗呐喊,以助声威,得道而多助,功德之力自然是越来越多。”

    “比起他们,我人脉不足,人手也不够。”

    陈岩踱着步子,他看着案上的花瓶,发现瓶口插着的牡丹淋着水,有一种娇艳,他觉得太过庸俗,随即止住口,不再说话,而是上前一步,将之拎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换一个。”

    陈岩随手将牡丹扔了,然后手一折,取来一段新的梅枝,高有三尺,旁有横枝夭矫,宛若龙蛇,其间分有不少小枝,或是嶙峋,或是密集似林,或是细小如针,或是青碧有色,花开朵朵,郁郁香香。

    真的是,枝横奇古,屈曲斜绕,很有特质。

    陈岩看了一会,将之插入瓶口,立刻是暗香浮动,妙不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