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锦纾自然知道他是在提点自己,可她堂堂荒芜城第五世家大姑娘,会去怕一个小小的隆阳殷氏吗?

    至于郡王妃殷慈心,摆在自己面前,她又能算个什么东西?

    “不过是郡王府里的一个小小管事而已,真不足以令我花费如此多的口舌去侮蔑他的清白,还不都是因为当时风神医前来救治郡王之时,此人极力劝阻郡王妃,反对风神医入府替郡王医治,更污蔑风神医一行人等是来此刺杀郡王的。”

    并未提及崔华,李锦纾可不想将他卷入进来。

    轻轻扯动嘴角,只见她笑弯了一双美眸,继续与裴高道:“故而我的手下起了疑心,稍稍查了他一下,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
    “怎么着,难道那范管事其实是个胡国人?”

    余德奎立于刘瑜身侧,望向李锦纾的侧影,提声问道。

    李锦纾闻言摇了摇头,踱步于余德奎面前道:“非也,非也!那范管事确实是乾国人不假,可他早在十余年前,便与那些胡人勾串在一起了!”

    “一派胡言!”

    裴高猛地一甩头,狠狠瞪向李锦纾。

    余德奎闻言亦是不信,憨笑道:“大姑娘这就有些说笑了,十余年前范管事还未到这漪水城来呢,胡国细作勾结他作甚?”

    摇摇头,余德奎也以为这是李锦纾为诓骗裴高,而编出来的瞎话。

    刘瑜微微侧目看向李锦纾,见她神色并不似作假,可他也实在想不通,这范荣生不过是一个奴仆而已,胡国细作十余年前,与他勾连能有何可图?

    “啧,鼠目!”

    李锦纾忍不住咂嘴,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想当然之人?

    偏头看向裴高,李锦纾继续言道:“你们可知他平生最爱什么?此人爱色,亦爱财!”

    “他在隆阳殷氏本身就是有点权势的,并非一般的奴仆,而隆阳殷氏在朝中各方都是有些人脉的,那些蛰伏在暗中的胡国细作,早就勾搭上了这位范管事,以色相诱,以财相惑!”

    说到这,裴高才有些动容。

    因为李锦纾说对了两点,其一便是这范荣生,是个贪财好色之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