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这不是怕媵侍突然造访,又惹得郡王妃不快嘛!这不,正准备差人,去通知郡王妃一声!如今媵侍去而复返,难道有东西落下了?不防告诉奴婢,奴婢也好替媵侍去找找!”

    卢尔槐亲眼瞧见了阿芷的应变能力,当真是自愧不如,怪不得自己这些年虽然偶有怀疑,却从来没有一次真正怀疑到她的头上。

    这殷慈心,真真是下了苦心,派了个好探马!

    “正是如此,芷娘只是想让奴婢去通知郡王妃一声,媵侍要找什么?奴婢帮你找吧!”

    接收到阿芷眼色的小丫鬟,亦是一口咬死,她们不过就是为了卢尔槐好,所以才想去殷慈心那里知会一声,一副义胆忠肝,对卢尔槐绝无二心的模样。

    勾勒起一抹阴冷的笑意,卢尔槐漠然道:“不必了,既然你们对郡王妃如此忠心,那便去郡王妃的面前尽忠吧!不过在此之前,你们就给我好生待在此处,到时候我自会让你们,去泉下与她相会!”

    听她这意思不仅是要她们死,而且还胆大妄为,想要殷慈心的命啊!

    “卢媵侍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你怕不是疯了!”

    既然早就被卢尔槐给看穿了,阿芷索性就懒得装了,耳听卢尔槐竟有想要谋害主母之意,瞬间怒不可遏,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在众人眼前。

    怕卢尔槐真做出什么对殷慈心不利的事情,阿芷甚至想要拉拢其他人,厉喝道:“没错,我们是郡王妃的人,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媵妾,这些年却仗着郡王宠爱,在府中作威作福,丝毫不懂为妾的本分!”

    “如今郡王身患重疾,命不久矣!”

    这个阿芷,究竟是什么身份?

    竟是如此百无禁忌!

    卢尔槐表面不动声色,心中却已是擂鼓鸣天,只听她继续蛊惑道:“你们难道还想不明白吗?郡王无法理事,这府中自然当以世子为尊!你们莫不是想和未来的主君作对?”

    “就是,世子将来会承袭爵位,国公可是我朝一等公爵,卢媵侍所出的不过就是个庶子,区区二品郡公,岂能和国公相比?难道,你们还想和未来的主君,堂堂的国公爷为敌不成!”

    谁知,那小丫鬟也是个伶牙俐齿的,往日里倒是真没发现,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想让她的人反水?

    这两个蠢蛋,简直就是异想天开!

    想她卢尔槐是什么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