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瑢翀对于他心心所念的人,是只字不提。

    一zj路上,任田挽烟明里暗里地打听,他的口风严严实实的,就连半点消息也不肯透露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zj回,趁着覃瑢翀不在,田挽烟软磨硬泡了许久,车夫才将目的地告诉了她。

    濉峰派。

    身处茫茫群山中,清泉濯身,露水果zj腹,与鹤为伴,织云为裳,俨然是一群不染纤尘的羽士,尽管修道,但他们又与宫中那些炼丹的术士不是一类人,平日里也不喜欢讲些神叨叨的话来骗人,接了宴席的帖子就去,从不避讳俗世的物事。

    是以,皇帝将邀仙台设在了濉峰的不远处,他们也就俯首领命,接过了祭天大典。

    祭天大典,以皇帝为首,朝南,祭司坐中,宫中禁军朝东,濉峰派朝西,其余人朝北。

    身为田家后人,田挽烟自然通晓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。

    让她感到疑惑的是,覃瑢翀身为覃家家主,又身处千里外的霞雁城,是如何和身处皇城脚下的濉峰派有了来往?又发zj见倾心?

    还有,他腰间那枚从不肯轻易取下的螭虎衔莲玉佩,是不是他的意中人所赠?

    这些疑问在田挽烟的脑海中盘旋,她却没有过多停留,估摸着覃瑢翀也该和魔教教主、右护法那两位快吃完饭了,冲满面羞愧的车夫莞尔一zj笑,转身回客栈去了。

    和莲有关,是濉峰派的弟子,和覃瑢翀年纪相仿,像密林中的鹿,不同凡俗。

    田挽烟心里渐渐有了答案,这种念头一zj明晰,即使她再觉得荒诞不经,也不得不承认,那个人,实打实的,是覃瑢翀会喜欢的类型。

    似小翠的空灵,似凝晴的清冷,似她眉眼锋利……

    覃瑢翀府中的所有姑娘,都依稀能瞧出一星半点儿的影子。

    他自己是没有察觉的,都说旁观者清,但是田挽烟在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前也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一zj点,因为他们二人,无论是脾性,还是地位、背景,都全然不同。

    然后她又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早知道覃瑢翀男女不忌了,不是吗,田挽烟咬着牙想。

    覃瑢翀向来喜欢长相漂亮的人,她是一个,之前那位聂公子又是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