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喊了半天了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昨天是聂秋说的那些话让萧雪扬想起了自己的五个兄长,熟悉感和怀念涌上心头,她下意识就喊了“聂哥”两个字出来,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。

    现在虽然回过神来了,但是她也不想轻易改口。想到即使是在皇城也没办法去见五哥,她就愈发失落,那种思乡之情一旦发泄出来就很难再收回去。于是萧雪扬此时只好眼巴巴地瞧着面前的人,希望他会愿意自己平白无故多出来个妹妹。

    聂秋看着她的眼神,也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。

    说实话,他一向和聂家的人关系不好,年幼的几个见着他更加害怕,唯恐避之不及,喊“四哥”时声音都是发颤的,哪像萧雪扬这样喊得坦坦荡荡。

    这种被当作兄长的感觉还挺奇妙的。

    聂秋就笑了笑,“如果你和你的兄长都不介意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会有意见的!”

    萧雪扬欢呼一声,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然后小腿磕到了药箱的边角处,痛得她泪花都出来了。

    乐极生悲,萧雪扬眼泪汪汪地坐在床边给自己上药。

    聂秋下楼吩咐小二端些吃食上来,萧雪扬行动不便,眼睛也肿得不能见人,就只好坐在房间里,晃着双腿,百无聊赖地等着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聂秋自己端着东西上来了。

    “聂哥,怎么是你端的东西,小二呢——你手里的是信吗?”

    萧雪扬眼尖地看见聂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。

    “我下去之后,小二说有我的信,我就顺道把东西一起拿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聂秋拆开信函,取出里面的薄纸。

    不是生鬼送来的,所以自然不是步尘容写的信。

    至于写信的是什么人,没必要乱猜,店小二已经告诉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