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红着眼睛,竟把矛头指向了林绵绵:“皇上若是不信,大可问问楚妃娘娘!此前御林军来时,楚妃娘娘才从臣……不,才从奴婢的房里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!!!”敲你老娘的!

    林绵绵眼睛一睁,好不容易在景承祁面前糊弄过去了,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!这个死婆娘,自己找死,还要拉一群人给她陪葬!

    “是么?”景承祁一手执剑,直接从姜宁的脖颈绕到了林绵绵的脖颈上,冷笑道:“楚妃,你要作何解释?”

    林绵绵艰难地吞咽着口气,脑子里迅速想着应对法子,哪知小春花护主,噗通一声跪下,抱着景承祁的腿道:“皇上!别听那个贱人胡说八道!我们主儿今晚不舒服,很早就休息了!皇上,您是知道我们主儿的,她对皇上一心一意,当初还替皇上挡了一箭!可不能让那贱人害了我们主儿!”

    景承祁不悦,一脚将小春花踢开,还未多言,姜宁又道:“楚妃娘娘心地善良,见奴婢受伤,不仅送了消肿化瘀的软膏,还回来探望奴婢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手边没有针线,林绵绵真想把这大喇叭的嘴缝了。小春花被踹了一脚,一听这话,当即爬起身来,蹭蹭蹭地走了过去,扬手给了姜宁一个大耳刮子,用尽全身力气,怒斥道:“你这贱人!休想陷害我们主儿!”

    姜宁懵了,景承祁也愣了下,林绵绵双手捂嘴,默默在心里高呼:“我的天哪!”

    好在景承祁对她还有几分情谊,毕竟两个人此前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的恩爱过,林绵绵还替他挡了箭,解释的机会还是会给的。

    林绵绵深呼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:“皇上恕罪,臣妾的父亲与姜丞相交好,两家私下经常有来往,臣妾与姜宁有几分旧交,今日她是第一次来福宁宫,臣妾顾念着少时情意,遂去探望了一番。”

    景承祁冷笑:“方才为何不说?”

    “方才……”

    为啥不说,你自己心里没数?

    林绵绵但凡袒护姜宁,景承祁不得怀疑她跟姜榆旧情难断?

    回头杂七杂八的事儿一扯,宫里本就人多嘴杂,众口铄金,她一个人可就百口难辩了!

    眼瞅着娘家人都靠不住了,舅舅家远在姑苏,等他们得了消息,自己尸体都凉透了。

    林绵绵抿唇,一垂长睫,假装是那被人往脑门上泼了盆脏水,又百口莫辩的委屈样。

    景承祁见她如此,似乎有些心软了,随手将剑丢回侍卫怀里,淡淡道:“回屋好好待着反省,等朕收拾完了安王,再回头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林绵绵心想,回头事儿回头说,见招拆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