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罗王自己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百姓只能说,肯定是余判官欺男霸女、最后把人打到魂飞魄散,阎罗王与他官官相护。”

    头上血红的苍穹突然抖动了一下,一阵血雨瓢泼而下,伴随着耳边凄厉的惨叫。余泽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阎罗王看到他的样子,就算是和蔼可亲,也忍不住嘲笑:

    “据说你生前曾经领兵上过战场的,也怕这种声音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,余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他胆子其实很大,但是,唯独一听到行刑的惨叫,就心惊胆寒。

    但他也不能直接说出原因,只能怼到:

    “我生前的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,他们闲着没事自己杜撰着玩的。谁知道我上没上过战场。”

    他看阎罗一脸不以为意,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我还听人说,我是作恶一方的罗刹,被度化了才到地府当判官。我这两天看了那么多卷宗,罗刹这个级别的恶鬼,不在地狱里被剁成陷包饺子已经是鬼生大幸了,还能被度化当判官?那这地府判官也太不值钱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么一大段只是想证明,坊间对自己前世的传言都是编着玩的,完全不可信。

    但没想到,阎罗听到他的言论突然严肃起来,拢了拢袖子轻咳一声:

    “都是道听途说,你不要往心里去。“

    余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:

    “我真没往心里去,我觉得你往心里去了。“

    阎罗竟然没有趁机教育他,反而采用一种安抚的态度,温和地说:

    “你莫要着急,功德不足不是大事。过些日子我让你往凡间去处理一件事情,是涉及国家兴亡的大事,只要你做得好了、足够补了今日丢失的功德。“

    余泽一听眼睛就亮了,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话引起了阎罗的怜悯,但是他依旧维持着最后的矜持问道:

    “何事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