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枢进入赏善司的时候,牛头正端着一碗汤路过门口。突然一阵强风划过,眼瞧着一个人掠了过去,自己手中的汤哐当一下就倒了个,全洒在了对面人的衣服上。

    牛头崩了。

    那是他熬了很久的骨头汤,准备个余判喝的呀。

    他的怒火直冲脑袋:

    “谁啊,这么不长眼力见,跑这么快赶着去投......”

    牛头嘴里的“胎”字还没说出口,已经看清了眼前那个一身晚夜般大袖、墨发长簪的神君。

    牛头的舌头打了个绕,硬生生地把话掰成了:

    “投投投......偷了熊心豹子胆的牛头参见帝座!”

    他顺势就要下跪,刚一弯腰就看到了银枢身上那一片汤渍,吓得牛胆都快破了。于是赶紧连滚带爬地上前去:

    “帝座,小的该死,小的这就帮帝座洗衣服。”

    银枢此刻却并不在意衣服的问题,他见眼前的是牛头,就问道:

    “你们家余判什么时候回来?”

    牛头迷茫:

    “这个小的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银枢想到余泽去秦广王首殿的事情,自己去首殿回赏善司的必经之路上等他,总不会错。于是银枢点了点头:

    “有劳。”

    说罢,转身就要离去。

    牛头却指着银枢衣服上的水渍:

    “帝座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