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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天寒地冻的时节,洗个热水澡最是舒服不过。尤其是在草原上,无论是匈奴人还是东胡人,对于洗澡这件事情,并不热衷。甚至他们一生只会洗一次澡。出生的时候洗一次,到了死的时候,就看运气了。若是自然老死、病死,那会被洗干净后,喂给秃鹫。美其名曰,回归长生天的怀抱。若是不幸战死,或者被其他部族杀戮,那这辈子就没机会洗第二次澡了。秦风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热水里面,舒服的忍不住发出阵阵轻呼。草原上如此巨大,以至于能承载三人同时洗澡的木桶可不常见,这还是秦福从中原弄来的。秦风十分庆幸,自己坚持出征的时候带上。不然就要跟狗黑牛一样,脏不拉几的了。可就在此时,突然营帐被人撩开。扑面而来的冷风,令秦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他当即勃然大怒,骂道:“哪个没oo的王八蛋啊!没看见老子在洗澡吗?”可是当秦风抬头看过去的时候,发现黑牛满脸得意洋洋,炫耀道:“不是俺,俺可是远近闻名的牛子哥,不信你自己看。”“艹!”秦风抄起水瓢就砸了过去,骂道:“你特么有毛病吧?光着个腚在这干啥啊?!滚滚滚!不要逼老子扇你啊!”黑牛一扭腚,躲开了水瓢,顺带着摇了个花手,委屈巴巴道:“老大,你可是教给过我们,要君子坦蛋蛋!”“???”坦蛋蛋?我坦你m啊!秦风脸都绿了,这特么是自己教的?我特么能教出这种东西来?我真是拴q了!你没文化,不要拉上我好不好啊?黑牛还不自知,在那里自顾自的说道:“老大你看啊,咱现在都是儒家子弟,都他娘的是文化人呀!在别人看来,咱多多少少也是个他娘的君子吧?所以咱俩坦个蛋蛋,妹毛病吧?”妹毛病个头啊!秦风颤抖着伸出手,指着黑牛,咬牙切齿道:“滚蛋!那特么叫君子坦荡荡!”黑牛一听,还满脸不服气,嘟嘟囔囔道:“你就忽悠俺吧,真以为俺没文化呀?蛋诚相见,不就是这个蛋?”“????”秦风人都麻了,这特么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这里纠结这个?“你别过来!谁让你过来的!滚啊!”“老大你也太不够义气,这大水桶足够装三个人了,俺就占一丢丢就行。”眼看着黑牛有继续往这里凑的意思,秦风恼羞成怒,抽出火之高兴,就准备把牛子哥拍扁!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陈平的声音突然从外边响起。他猛地冲了进来,兴奋的说道:“大雪开始化了!返回匈奴王庭的路通了!春天来........”陈平看着正在洗澡的秦风,还有肆无忌惮展示自己的黑牛,不由沉思道:“春天来了,你俩......真踏马好兄弟啊?”黑牛不由挑了挑眉,兴奋道:“要一起嘛?”秦风陷入了沉默,他缓缓站起身来,拿了一块浴巾包裹住身子。而后抓起了地上的弓弩,对准了黑牛、陈平,满脸狰狞道:“今日,就给你们割以涌痔!”“嗖!嗖!”“去死吧王八蛋!”“嗷嗷嗷!”陈平、黑牛当即抱头鼠窜,狼狈而逃!而营帐外边,也传来了真正惊呼。“天呐!这位兄台好勇!初春就敢如此狂放?”“长生天在上!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子哥吗?!”“这......河狸嘛?”.......冒顿的内心已经激动到了顶点,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,他的双目忍不住血丝交织,泛着氤氲的血红。没错,他觉得自己就是因为即将成为草原上,最伟大的王者,才会激动成这样的。秦风同样为他感到高兴,笑的十分灿烂。冒顿明显已经是蘑菇粉严重中毒了。毒素损伤了他的神经,以至于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以至于连忠心耿耿的阿史那莎苾都被抽了好几鞭子,原因是长得太丑了。但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冒顿觉得合理就行。“狗东西,等着爆金币吧!”十万控弦之士,拖家带口的开始朝着匈奴王庭的方向前行。如此大规模的人口迁移,必须带着充足的物资。值得庆幸的是,之前冒顿对东胡部族大规模的杀戮,导致出现了大量无主的牛羊。这就给众人提供了充足的食物来源。无数牛羊被驱赶着,向着西方前行。冒顿不停的催促着人群,恨不能昼夜奔袭,第二天就到达匈奴王庭。还好,秦风与陈平的话,他多多少少还能听得进去。即便他显得十分暴躁,即便蘑菇粉已经让他产生了幻觉。只不过秦风有些不理解,为什么冒顿看到的幻觉,会是草原狼攮人呢?这玩意他还真信啊?看来当初自己搞这么一出,还真的给许多人留下来心理阴影。毕竟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,对于还处于部落时期的匈奴人而言,很是神秘。即便如此,大部队依旧行进的十分迅速。期间,阿史那莎苾偷偷过来找过秦风一次,他那张憨厚的脸上,有一道十分明显的鞭痕。显然是冒顿打的。但是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,而是十分关心冒顿。“神使大人,为什么最近左贤王有些喜怒无常呢?俺感觉他怪怪的,不会是被东胡人诅咒了吧?”看着阿史那莎苾那忧郁的神情,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,耐心的安慰这位忠诚的卫士:“你放心,这不过是因为左贤王太激动了,等大事成了之后,他便会变回原来的英明睿智的模样。相信我,迪迦之神会保佑的他。”阿史那莎苾信没信不知道,反正当临近王庭的时候,冒顿神情愈发的疯狂了。为了表示对头曼的臣服,他仅仅带着一千轻骑。其中还夹杂着众多头曼安插的奸细,便前往王庭。当他远远看到头曼单于的旗帜时,便翻身下马,匍匐在地,痛哭流涕。“伟大的匈奴大单于啊!您忠实的仆人!卑微的冒顿,最爱您的儿子,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