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直在骂狐狸精。

    自从宁逸之五年前第一次寒疾复发,鸢鸢就被安排到宁逸之身边坐贴身丫鬟。

    虽然宁逸之一向只让她沏茶,收拾画轴,给花草浇水。

    但是她早已把自己当成宁逸之未来的小妾。

    等哪日宁逸之娶了正牌夫人,她这个贴身丫鬟肯定会被抬为妾侍。

    宁逸之身子不好又怎样,他模样好,又是侯府世子,就算一辈子做他的丫头也是上辈子修了福报了。

    她便越发地看苏菱玉不顺眼。

    她可是听说了,这萤玉公主和宁太傅有一腿。怎么勾搭完叔叔又来勾搭人家侄儿,南诏的女子都是这么放浪不堪吗!

    许是鸢鸢眼神太过于炙热,苏菱玉偏头看了她一眼,问宁逸之道:“这位是?”

    宁逸之笑道:“不过是一个丫头。”

    宁逸之收敛了笑意,对鸢鸢道:“你先出去,我同殿下有要事商谈。”

    鸢鸢扁扁嘴,垂下头捏着手指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世子好福气,有这般美人做丫头。”

    往常总是宁逸之开玩笑,这次让她找到机会揶揄宁逸之,怎么可能放过。

    宁逸之道:“让殿下取笑了,这丫头笨手笨脚的,我只让她做两件事,一则沏茶二则拿画轴,她都能把茶水泼到画轴上去。若非母亲流泪相劝,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罢为苏菱玉斟茶,温声道:“殿下若是看着顺眼,想要带走她,逸之求之不得。”

    鸢鸢站在门外,听着宁逸之说的话,委屈地拿袖子擦眼泪,脸上的胭脂糊了一片。

    她以为宁逸之是不舍得她做事,原来是不敢让她多做事。

    嫌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