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问霜序君有何良药化戈为帛?”先前那个胖胖的中年人向姜尔雍拱了拱手。

    姜尔雍冷眼看了看那出声的角落,继续道:“众位与我义弟的矛盾在于灵识的争夺,为了灵识而厮杀,胜了,灵识份额有限,众位又是要如何去瓜分,难道彼此间再来一次搏杀?败了,魂飞魄散,得了灵识又有何用?我不知道各位是受了谁的蛊惑,但蛊惑你们的人定是居心叵测另有所图,可能到头来咱们鹬蚌相争人家渔翁得利,你们在这拚命,他在背后捡个大便宜。”

    不说姜尔雍的修为能唬住大家,就是他话里的意思也让他们陷入了深思。

    “各位有灵识需求,而我义弟收的灵识确实也有些多,一时用不上,要不我提个解决方法?”在一些别有用心之徒准备再次激发众怒时,姜尔雍又开腔了,把那些嘀咕声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不知霜序君如何对症下药,有何妙方?”那个被文木呛了一次的白脸黑须中年人又出声了。

    “我这义弟吧,为了收那些灵识,颇是费了番心血,几次被煞妖给弄得遍体鳞伤,各位要是硬抢豪夺,一则伤了彼此间的和气,二则损了各位的名声,再则,我义弟富余的灵识就算再多,也无法满足所有的朋友。因此,姜某提个建议,公平买卖,以金衡之,山精树怪的灵识百两黄金一个,飞禽走兽的灵识千两黄金一个,先来先得。倘若各位同意这建议,十天后咱们在象州阳寿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姜尔雍语气不急不缓不卑不亢,给人的感觉就是,你们同意的话,咱们谈了买卖各回各家,不同意我们也不怕,抽剑打一架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松骨梅姿的霜序君也打得一手好算盘,实在是名不副实,斯文扫地,有失身份,让人失望得很。”有声音酸酸地道。

    “咱大宋自立国以来,□□皇帝首倡崇商敬贾之律法,这才造就咱们大宋九衢三市商铺立林,八街九陌花天锦地,物阜民丰,国富家裕,谈商跌了哪门子的脸面?”姜尔雍对那人不屑得很。

    “以金易物,倒也公平。”人群中又有声音说道。

    “最少也得耗费百两黄金,那可是个不得了的数目,小门小派的,举全府之力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赚得来百两黄金。”有声音叹气道。

    “如若将客灵吸纳自用,融合到自己灵识中去,个中妙处,对修行者来说,哪是百两黄金能比拟得了。”姜尔雍淡淡地笑道。

    姜尔雍的话自是有道理,也是最合情理,不多时客栈里的人走了大半,剩下的见大势已去,想浑水摸鱼没机会了,留在这也是枉然,最后都磨磨蹭蹭的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闲弟,对我刚才的建议是否觉得不妥?”姜尔雍马后炮地问文木。

    “甚好甚好,”文木咧嘴笑道,“熙哥哥读的书多就是了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算他们识相,要不然那些家伙定是会被文爷给剁了大半。”文木笑得那个二百五样,子雅回很是瞧不顺眼,心里在道,一听黄金两个字眼睛就一直笑眯了,哪还会考虑建议妥不妥的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剁了大半,你文爷我从不做半拉子买卖,要杀就杀个圆满的,他们一个也跑不了,”文木哼道,“无怨无仇的主动来找我麻烦,不给点颜色岂不是亏了我一贯的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文爷,我师父这次可是帮您大赚了一笔。”晏昊傻呵呵地道。

    “小昊子,少在我面前装傻充楞,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?”文木白了晏昊一眼,“我的就是你师父的,什么都是你师父的,我这个人都是你师父的。”

    “文爷……此话何解?”子雅回满脑袋的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