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珠花,是他在岐山山脚的月老庙中买给温萦的,她没戴过几回,总说收到的第一个礼物应当好好珍藏,而不是挂在头上风吹日晒。

    温萦一如既往地反对道:“我不戴这个,戴坏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说得好像他买不起更多珠花了似的。寒苏一反常态没有听她的意见,将珠花别在了她发间,说道:“你去见李长泽,就必须戴上我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温萦怔了怔,旋即笑道:“幼稚。”

    洗漱过后,梳好了发,寒苏目送她出门,自己却站在寝殿中没有动。温萦疑惑道:“你不走吗?”

    寒苏的眼神有一丝飘忽:“我...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哦,”温萦整理了一下衣裙,一只脚刚踏出寝殿房门半步,就听见寒苏唤道:“萦儿。”

    她不得不把脚又收回来:“怎么......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寒苏已经走上前来,将她搂进怀里。他的拥抱永远是温暖而轻柔的,但今日却用了很大力气,似要把温萦箍进身体里一般。

    温萦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,又被他紧紧收缩的双臂勒得呼吸困难。她拍了拍寒苏的胳膊,说道:“轻点,喘、喘不动气了。”

    寒苏的胳膊稍稍放松了一些,一手抚摸着温萦的后脑勺,一手环着她的腰。淡淡的梅香在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周围晕染开来,温萦只要一闻到这股清淡的芬芳,就会觉得无比心安。

    寒苏在她耳边轻语道:“温萦,这辈子我或许都放不下你了。”

    温萦靠在他的肩膀处,转过头便能看见他的颈窝。她也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那不是,很好吗?”

    时间仿佛静止了。片刻过后,寒苏松开了双臂,但手却还放在温萦肩膀上,桃花般柔肠百结的眼睛依次划过她精致清丽的五官,最终停留在她唇上:“萦儿,你对我可有真心?”

    温萦觉得这问题问得多此一举,她笑道:“我没有真心,为什么要待在你身边?你这都看不出来么?”

    寒苏看了她很久,手缓缓垂下去,轻缓一笑:“那我便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温萦摊开手心,不知何时寒苏在她手里放了一块金色纯净剔透的琥珀,有鸡蛋大小,上面刻有细细的纹痕,只是看不清是什么。

    琥珀触手生凉,温萦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门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寒苏道:“这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,最近事情多,我怕弄丢,你暂且帮我保管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