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你那里怎么多了一块肉呀?”女孩天真地伸出手去要摸。

    温宁儿一个箭步冲上来,拉过女孩的手:“小萦,不能乱摸哥哥。”

    小男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,忽然站了起来,双颊粉嫩嫩的像坨抹了腮红的包子,跑到了深深怀里:“娘.....”

    柳深深抱着小男孩笑的花枝乱颤:“宁儿,看不出来你女儿有这样的天赋,将来怕是要成一代红颜祸水。”

    温宁儿红了脸,抱起温萦:“别胡说。小萦,你和哥哥不一样,你是女孩,他是男孩,男女有别,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温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眼睛却还盯着小男孩裤裆看个没完。她始终没想明白,哥哥为什么会比自己多一块肉?

    小男孩看着温萦的目光,躲到了母亲身后,遮住了下半身,脸红成苹果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他再没穿过开裆裤。

    温萦被厢房外锣鼓喧天的吵闹声吵醒,才回想起,刚刚又是做了个梦。外面天还没有亮,星月西沉。温萦困得上下眼皮打架,打了个哈欠眼泪哗哗地流。

    寒苏刚刚醒来,睡眼惺忪,抱着温萦模糊问道:“萦儿,要不要起来看看?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啊,谁家结婚在凌晨,不去不去。”温萦伸了个懒腰,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但这回笼觉睡的不安稳,外面的舞乐声一直没有停过,震得人直心慌。没过多久寒苏翻身起床,叹了口气:“要了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结婚不是黄昏么,这么早是要做什么?”温萦用被子盖着耳朵,心情烦躁地打了个滚。

    寒苏道:“拜堂是在黄昏,男方中午抬轿子迎亲,女方请宾客吃开面酒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‘开面酒’?”温萦趴在被子上问道。

    “女子出嫁前用五彩线绞面修容,叫做开面。女方家中摆宴请客,就叫开面酒。”寒苏披上外衣坐在床边,笑着刮了刮她的腮,“这都不知道,书读到狗肚子里了。”

    温萦脸一红:“谁闲的没事要去读婚庆习俗啊。”

    因为外头礼乐声太大,厢房中的宾客早早便起了床,顶着黑眼圈在门口站了一溜看长岳剑派忙匆匆地准备少庄主出嫁。

    日到中午时,山上起了锣鼓声,遥望华车彩轿,鼓乐笙箫。迎亲队伍浩浩荡荡,为首几人高举“回避”红牌,后跟金红雕花伞盖,数十人提花灯紧随。八人抬花轿,红幄翠盖,四角坠穗,并饰龙凤呈祥。后抬黄杨木的箱奁几十个,满地华彩红丝。队伍直从山顶延到了山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