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彧并没有回头,慢慢朝前面走去,“一个社团的理事长,从管家到仆娘到保镖,全部被抹了脖子,”他突然回过头来,在自己的脖子轻轻地抹了一下,“这是汉城集团的耻辱,也是金英叔的耻辱。”

    啊!

    马斯洛与沈蓝互相看看,他们对金英淑的车队有直观的认知,在这么严密的保护下,金英淑…….

    “她没事,但是她的女儿下落不明。”陈彧道,“走吧,这个时候…….唉,汪先生想见你们。”

    最里面的门被推开了。

    看到病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的老人,身上的各种仪器已经撤掉,可是鼻孔里扔然插着氧气。

    老人的面上已经瘦得没有多少肉了,这显得他的鼻梁更高,眼窝更加洼陷,可是,已经雪白的两道三角眉却仍扫过马斯洛的内心。

    枭雄!

    这是第二次见面,马斯洛对这个病床上的老人最直观的定义。

    “听说,你们走了。”汪文治终于睁开了眼睛,他的眼睛很混浊,可是眼神里却是无尽的爱怜。

    “义父,”马斯洛紧走几步,半蹲在地上,紧紧地握住那只如老藤一般枯瘦的手,“我们没有办法,家里被人监视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,怕。”良久,老头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,可是下面的声音又含糊起来。

    陈彧笑道,“汪先生说,我的潮涌儿怎么能知道害怕呢?”

    马斯洛却象是没有听到一样,只是握着汪文治的手,汪文治却又艰难地说道,“不需担心,这里最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,义父。”邱潮涌道。

    “汪先生,集团的会马上就开始了。”陈彧提醒道。

    “潮涌,你去一下,”汪文治的手轻微地动了动,“代表我。”

    代表汪文治?这是给他护身符吗?

    可是,如果论实力,汪文治的嫡系李圣雄现在的实力并不强,汪文治现在怕只是汉城集团一个象征性的符号吧,在集团内,论的是实力而不是道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