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边,一个粗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,“好,好,我打完这一局,七小对,不容易,唉算了,费四,过来替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算计着你们得下午才到呢,这一路上开得挺快吧?”罗玉琼的眼睛瞥了一眼外面的宝马,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“哎哟,我的钱不见了!哪个杀千刀的把我的钱偷走了?”正说阒,外面院子里一个声音就哭喊起来,口音是山南口音。

    “你们坐,我出去看看。”罗玉琼走出去,“大夏天的别哭了,你再惊着孩子,钱丢了,报警啊,你在这哭,钱也不能飞回来。”

    几句话,那痛哭骂街的妇女立即止住了哀嚎。

    “四姐,我这钱丢得冤哪,……”她拉住了罗玉琼的手,又说起来,林疏影虽然听不太清山南话,但大致也明白了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女人从老家带回几只道口烧鸡,又作了胡辣汤和烩面,又叫上几个好朋友到家里吃饭。

    “我的帆布包就放在客厅里,钱都在包的夹层里,这不房租到期了,吃完饭我就想找你交房租,可是钱不见了…….”

    “房租好说,拖个一月两月的都行,”罗玉琼一皱眉,“快别在这哭了,大夏天还不够着急上火的,该报案报案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女人好爱拖欠房租,她有些怀疑,这是在演戏。

    “洛,你出来干嘛,回去。”马斯洛正迎面过来,罗玉琼看看自己的儿子,比以前壮实多了,以前是光吃不胖,现在身上已经隐隐有了肌肉线条。

    “大姐,多少钱丢了?”山海人说话,就喜欢用倒装句。

    “两千,整整两千。”女人疑惑地抬起头,“都是新票,刚从银行提的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别用现金了,现在都是微信交房租。”旁边有人笑道。

    “以前我也是微信,这不是刚提的现金吗。”女人又道,“四姐,我可没有拖欠房租的意思啊。”

    罗玉琼看看她,摆摆手。

    马斯洛看着她的样子,又看看自己的妈妈,“这样吧,我给你把钱找回来,快的话一个小时,慢的话半天也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丢钱的女人看看罗玉琼,“那敢情好。”她看看马斯洛,可是似乎信心不足。

    罗玉琼马上说道,“我儿子也是警院的大学生,你找警察跟找他是一样的,”她在主动给马斯洛撑腰了,“前几天,还立了一个二等功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