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:一夜无眠,想着窗外凉风入骨,更是辗转反侧。

    时间走至两点,城市也要睡了。

    梁柏平躺在足够四个人睡的大床上,焦躁的心脏跳动不安,年纪越大,反倒容易多愁善感。

    年少时为了一个女人努力,奋不顾身,直到她的离去,单单留下了还在襁褓中的梁静,他无法,心里为了一口出不了的恶气,拼命工作。

    为了女人,为了一口恶气,那现在呢?又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为了儿子……

    为了从小在身边蜷缩着睡觉的他,也为了现在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的他。

    梁柏伸手按了按太阳穴,他想从生活里获得点什么,却总是伸手抅不到,即便他有钱,有势,也还是抅不到。

    胡思乱想中,渐渐迷离,梁柏浅眠着,脑海中却仍是二人争吵的场景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天边泛起鱼白肚,盛夏准时睁开了眼睛,他的生物钟到了。

    刚想动腿,但被梁静压的死死的他怎么能动的了。盛夏皱着眉,不由龇牙,好像麻了......

    “起来!梁静......梁静!!”盛夏伸出右手,使劲儿拍打梁静,这睡的也太死了,对贼这么友好的人活该被偷。

    “啊?搞什么......别拍我!”梁静睡梦中烦躁的打开拍打他的手,打开还不算,想了想心里不舒服,最后还要补上一脚。

    “哎呀!我......靠啊!”盛夏一屁股被踹到地下,已经麻木不堪的腿瞬间传来巨大的一阵酸楚,简直酸到了心里,叫你动也不能动,这股渗人的酸楚感,它不疼,但足够让你痛苦。

    梁静:“???”他终于醒了,在盛夏的叫骂声中,睁开了迷蒙的眼睛。

    床边已经没了人,梁静回了回神,往地下一瞧,正坐在地下呢,表情跟祷告似的。

    梁静:“你信耶稣的?”

    盛夏:“我信你妈!!!”

    梁静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