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沁额头隐隐沁出冷汗,宇文宥歉意一笑“太子莫要怪他,他也是职责所在罢了。原是我昨日贪杯,又不喜城中太吵闹,所以拉着柳大人出去多喝了两杯,回城迟了,还请太子莫怪。”

    不复昨晚面对钟沁桀骜冷漠的模样,现在的宇文宥像极了一副贪恋享乐的无能子弟。

    齐谚挑了挑眉,转向一边的钟沁道“柳大人,是这么回事吗?”

    钟沁拧眉,这齐谚还当真是虚伪,适才还责骂侍卫拦住宇文宥,现又来询问她?

    暗暗讽刺,钟沁还是拱拱手,不卑不亢,正色道“回太子,正是。”

    与宇文宥的轻浮模样不同,她这样子,更像是一个真君子。

    也就是她眉宇间的从容,不禁引起的齐彦的好奇。

    虽这段时间他不在京城,但发生的大小事务都有人书信告诉他,其中自然包括这藏剑山庄义子柳磬突然杀出中末榜、闹市杀马救王煜的事迹。

    齐彦眯了眯眼睛,有点危险地看向钟沁“柳大人都如此说了,本太子当然相信雍王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如今局势不稳,雍王殿下还是好生待在驿站,不要乱跑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所言甚是。”宇文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“若是没有其余事,日后除了美酒美人都有的霓裳楼,我定不胡乱游逛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雍王殿下要是喜欢,本太子晚些时候回府后,便让管家送几个佳人去驿站,供殿下开心娱乐,以尽东道主之宜!”

    齐谚大笑着拍拍宇文宥的肩膀,眼底的轻蔑却不加掩饰。

    呵,说什么战功赫赫、冷漠倨傲,不过也是个酒池肉林、贪欲美色的纨绔王爷罢了!

    没有错过齐谚的轻视冷蔑,钟沁暗暗摇头。

    虽不知宇文宥为何要刻意营造“我很荒诞”的现象,但这只狐狸的深沉算计,她是不敢小觑。

    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钟沁并未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宇文宥与齐谚相互讨教“心得”后,钟沁与他各自回了府。

    恐是着了凉,钟沁头隐隐作痛,喝了文怀煮的醒酒汤后,便沉沉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