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浓清醒了,她是万万没想到,堂堂信王居然是个睁眼瞎。

    人家郭婉宁美名在外,见过的人无不称好,唯有他不仅贬得一无事处,还把她给牵累了。温浓纳闷之极,难不成她在陆涟青眼里就只是个塌鼻阔口的丑姑娘?!

    她不信,温浓抵死挣扎,强烈表示不服:“就没有好看的地方?”

    陆涟青从上至下打量她,吐息平缓,慢条斯理:“不像的地方都好看。”

    温浓呆了呆。

    她隐约觉得这话是在赞美她,可听着怎么觉得哪哪不对?温浓苦思冥想,张口又问:“那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?”

    这话问得有些不识抬举,听上去怎么像是恃宠而骄?意识到这一点的温浓飞快抢答,不给他任何质疑的机会:“肯定是郭小姐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郭小姐的眉又细又弯,她的眼睛又圆又亮,樱桃嘴小琼鼻,她好看的地方奴婢长得都不好看……”陆涟青静静看她自说自话,温浓从最开始的积极补充,渐渐声音越说越小:“奴婢能不能不跟她比?”

    陆涟青说:“没人逼你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知错。”温浓闷声低头,她就不该跟郭婉宁比,明知结果只会一败涂地,“奴婢再也不比了。”

    在她把脑袋越垂越低的时候,陆涟青抬指一勾,勾住她的下巴把脸抬起来:“本王见你的次数比她多,她长什么样本王不记得了,你长什么样本王倒是看得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非要比个高下,自是你比她好看得多。”

    温浓眨眨眼,耳边仿佛能够听见咻咻咻的烟花火炮响声擂动,好似往昔过大年,烦闷的心一扫而空。她腆着脸:“郭小姐美名在外,殿下这是捧杀。”

    陆涟青反问:“捧杀你有何好处?”

    温浓心想也对,信王捧杀谁也没必要捧杀她。

    “本王分明在跟你说郭常溪,你却跟本王扯东扯西。”陆涟青阴恻恻地打量她,“看来是真瞒了些什么,不敢跟本王招实话吧?”

    温浓的心一悬,忙不迭据理力争:“奴婢哪是扯东扯西?之所以提起郭小姐,无外乎是觉得奴婢肖似于她,小公爷这才对奴婢好而己。”

    这可是大实话,她之所以会跟郭常溪牵扯关系,完全是因为这张脸呀!

    “又不是真的亲兄妹,他对你好有什么必要?”陆涟青不听解释,一锤定音:“郭家没几个好东西,以后不许你跟他走太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