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羞含泪回宫后,一直沉默于寝宫中,拒见外人,默默哭诉。

    他恨自己有苦不能言,有怨不能放。

    “皇儿!”这下母后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李善忽看母后一眼,神色有一丝慌张,表情显得很不自然的样子。“母后儿臣还在歇息,母后您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太后含笑:“母亲难道不可以看望儿子吗?这不是皇儿你该有的态度呀?”

    李善惭愧的低下头来,道歉。“对不起母后,儿臣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听说朝皇以私吞重物之名斩杀了袁太师对吗?”

    李善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:“这个袁作敞敢私藏夜明珠,简直就是罪大至极。”

    “袁太师是我朝的开朝良臣,你年幼时他还做过你的老师,最重要的是他还救过皇儿的命!”

    李善无奈,苦言:“可是袁作敞私吞重物被儿臣所见这是事实!”

    “不杀难以服众!”李善埋头,低下声来。

    “你于深夜见了太师以后就改变对他的看法,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因为谁才杀他的吗?你就不要再欺骗哀家!”

    “母后……”李善的情绪一下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不料,李善眼球凸出,渗出一片血丝。很快,面貌就已暗淡无光,整个嘴唇部变成了紫色,身长出了粉刺。

    万般难忍的他,不由自主的睡在地上,抽噎,抓挠,发癫,咳血。

    太后的心一下恐惧了起来,神色慌张的她神都起了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太后的心中本就藏有一根刺,突然刺入根底,不知多痛?她伤感的流下泪来:“皇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母后你不要管儿臣了,快去拿诏书!”李善拼命挣扎,费劲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诏书?”潇太后心急如焚的将皇儿抱在附近的龙床上,转头就喊:“宣太医,宣太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