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不用春妈派人,洛城各家酒肆茶楼里就谈论起百花楼的新头牌来。

    “听说没,百花楼新来的头牌美得跟天仙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就听到了,有什么呀,这肯定是那百花楼老鸨让人传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不是昨天那个,是今天传出来的。你知道吗,昨晚有个老兄去百花楼找新鲜,只是匆匆瞥了那落花一眼,就再也忘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落花是谁呀?”

    “落花就是百花楼新来的那个头牌。这次可都是那老兄亲口跟我说的...”

    “等等,你刚才说那老兄只看了一眼,为何只看了一眼呀?”

    “我这不正要说吗,你不要在插嘴了。你知道这落花昨晚怎样出场的吗?从天而降!你是没见到啊,那白衣飘飘的模样,就跟天女下凡一般。更巧妙的是,她从天而降时带着白纱斗笠,下面的客人对她的容颜都是匆匆一瞥,可偏偏是这匆匆一瞥,就没人能忘得掉。等到落花弹琴唱歌时,白纱遮住了脸,就没人能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等去那青楼就是欣赏美色的,落花这般作为是为何啊?”

    “不懂了吧?这就叫做求不得。越是得不到,越是神秘,越是让人感兴趣,心痒痒...”

    “可是还是看不到啊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看不到呀,头天晚上,一百两银子,就可以到三楼雅间听落花仙子弹琴唱歌,一睹芳容...”

    “等等,怎么又变成落花仙子了?”

    “落花仙子,这是恩客们给她取得雅号,难道你不觉得这落花的做派很像一位跌落凡尘的仙子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听你这么说,确实有些像,要不,今晚我们也去百花楼看看?”

    “就等你这句话呢...”

    类似的谈论出现在好些酒楼茶肆中,宣传效果比之昨日春妈派人使钱不知好了多少倍。想想也是,人嘛,许多都是爱炫耀的。彼此都是喜欢逛青楼的人,我见到你没见过的大美女,自然就想在你面前炫耀一番。

    出于这种心理,昨晚去过百花楼的男人都主动地帮忙传播落花仙子的美名。

    就在落花仙子的芳名于洛城中慢慢流传时,岳落却是盘膝坐在**,一片安然的样子。房间里还燃着檀香,和女子闺房的那种幽香混在一起,沁人心脾,若是有男人在此,定然会陶醉不已。